“皇上。”她轻轻的唤,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就在这一瞬间,她用什么姿势承欢都想好了,若是一次得中龙子,取个什么名字好,更是她深思熟虑过的。 康熙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坐在位置上,他一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毕竟没有证据的是,只能诈一诈,诈不诈的出来也是个问题。 “近些日子可还好。”他淡淡的问,眉眼冷凝,面无表情,要说有什么关心的热乎劲,那还真没有。 可听在敬嫔耳中,竟如同天籁。 对于她来说,她固然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那个孩子父亲,只能是皇上。 打从认识皇上第一天起,她就有些撑不住,深深的迷上了他,这个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也呈现出最英武的姿态,一举一动都深深的绊着她的心。 “好、好着呢。”敬嫔泪盈于睫,咬着下唇一脸耐不住。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康熙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就是这一眼,又让敬嫔流出更多的眼泪来。 皇上永远不明白,他对后宫众人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说一句天神也不为过。 这样想着,敬嫔欣慰的用锦帕擦着眼泪,唇角却又挂上一丝笑意,柔柔开口:“瞧您走过来累的满头大汗,想必是累了,不如在这里梳洗了。” 说出这话,她是有些羞涩的,甚至羞到整个人都红透了,她这么大的年纪,还要说这样邀宠的话语,对于她来说,着实是一种挑战。 康熙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半晌才垂眸缓缓说道:“禧贵妃有些不大舒服。”这是一句肯定句,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出来,敬嫔顿时目光敬仰起来,就连说着旁的女人,也让她心动的不像话。 一时间心情好到飞起,这种官方盖章禧贵妃的感觉简直棒极了。 她唇角的弧度又弯了弯,这才故作悲伤道:“您节哀,左右宫里头御医多,不过区区时疫,想必医好的很快。” 那表情顿时怪异极了,梁九功有些不忍多看,赶紧别过脸,万岁爷一句时疫都没提,对方就傻傻的说出来,可见她要么早已想了不少边,要么只有她知道事情真相,这才一口倒出,连犹豫都不必。 他垂眸隐下眼中阴霾,连他都能想清楚的事,想必皇上比他想的更多。 在皇上跟前伺候这么久,对方长了多少个心眼子他都摸不明白,更别提许久不见皇上,而心态失衡的妃嫔了。 “时疫么?”康熙的表情瞬间似笑非笑起来,他抿了抿薄唇,神色间愈发冷冽起来。 敬嫔听到康熙这么说,以为他认可自己的话语,神色间的喜悦快要掩盖不住。 她矜持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拿出最风情万种的曲调。 谁知道康熙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了。 …… 转眼的功夫,宫里头的人都知道皇上来看过敬嫔,储秀宫众人顿时变得喜气洋洋起来。 今儿来看看,明儿来瞧瞧,这感情就处出来了,这离侍寝还远吗? 这么想着,储秀宫愈加按捺不住,开始各司奔波,今儿去织造局订衣裳,明儿去制造局打首饰,忙的跟穿花蝴蝶似得,就等着皇上再次到来的时候,能够更加的惹人注目些。 争取一举勾得皇上的心,当即就侍寝,再接着生下龙子才好。 “嬷嬷,这件好看吗?”敬嫔唇角挂着惬意的微笑,柔柔问着。 她今年二十又五,不年轻了,揽镜自照,能清晰的看到眼尾隐隐有细纹了,那些纹路就像一把刀,把她明媚的心情砍得七零八落。 这西洋镜照的人纤毫毕现,着实清晰。 “拿铜镜来,把这西洋镜,收起来吧,看着怪难受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