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事端。 二房那里,姜婳装扮的光彩照人,一袭石榴红罗裙上面金丝熠熠生辉。她对着铜镜看了又看,只觉得扬眉吐气。 姜娆在府内时,最爱穿妍丽的罗裙,偏偏她生得一副好颜色,肌肤欺霜赛雪,娇媚动人,在她的映衬下,南阳城的贵女黯然失色。 也正是因着姜娆,自己从来不敢在众人面前穿红色的罗裙。 如今没了姜娆,她姜婳就是侯府里最夺目的贵女。 “小姐,打听到了,淮阴侯待会儿要去乐坊。” 一侍女匆匆进来,压低声音。 姜婳面上露出笑意,“好。只要有姜娆在,日后说亲,好的亲事也轮不到我。如今淮阴侯来到了南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姜娆处处坏她好事,当时自己亲手送给晏安的香囊,最后也到了她的手里。得不到二表哥,她也要找一个不输晏二郎的郎君。 若真得了淮阴侯青睐,那她便是尊贵的侯夫人,姜娆见了她,也只能行礼低头。 南阳城有什么好的,若是待在南阳,她一辈子都要被姜娆压上一头,这样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 一切与姜婳预想的一样,在她进入乐坊的那一刻,淮阴侯的目光便凝在她身上。 “姑娘佳人之姿,当真是好颜色。本侯来了南阳这么久,也没有见到比姑娘还漂亮的女子。” 耳畔是祁信低沉的声音,鼻息间是他身上男子独有的气息,姜婳两颊染上红晕,眸中有些痴迷,抬眸看着祁信,“ 侯爷风采更甚,似侯爷这样的郎君,更是寥寥无几。” 祁信缓缓握上她的手,唇角勾笑,“ 姑娘的声音也好听,尤这一双灵动的眸子,本侯喜欢的紧。” 祁信的气息洒在姜婳脖颈间,“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改日本侯便上门拜访,将姑娘带会侯府可好?” 姜婳面上羞意更甚,“南阳侯是我的大伯父,我是侯府的四姑娘。” “四姑娘?” 祁信眸子闪过一道光,“ 听闻侯府几位小姐美貌动人,如今一看当真名不虚传。不过,在这南阳城,名声更甚的还是南阳侯大小姐,也不知是否真如传闻般美艳?” 又是姜娆,怎么哪儿都能听到她的名字,真是阴魂不散。 姜婳换了一副面孔,有些柔弱可怜,“大姐姐是侯府大小姐,自然名声更甚。我只是她的堂妹,父亲母亲又比不上大伯父出息,自是名声不出众。大姐姐性子骄纵,最爱出风头,其他人又岂敢不给她这个面子?” 祁信“嗯”了一声,前几日命手下的侍卫打探消息,竟找不到一副有关姜娆的画像,又听说她去了开封,不在南阳,当真是可惜。 不过,看着面前娇羞的女子,他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罗汉床上男女纠缠,屋子内弥漫着特殊的气息。 姜婳依偎在祁信肩上,“侯爷,婳儿就是你的人了。” 祁信刚欲启声,突然门外嘈杂一片,接着便有人闯进来,来人正是姜侯爷。 听到动静,姜婳赶忙拿着被子裹体,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看着屋内的一番场景以及床上的男女,姜侯爷面色紧绷,怒气浮现。 他横眉冷对,转身离去,“本侯等着淮阴侯的交代。” 祁信穿好衣衫,望着床榻上的姜婳,闪过一丝阴狠,当真是好手段,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还没有哪个女子胆敢算计到他的头上。 “ 我们侯府的姑娘容不得他人欺负,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淮阴侯将本侯的脸往哪儿搁?” 祁信懒散倚靠在紫檀木椅背上,“ 男欢女爱,本是常事,侯爷何须如此生气?再说了,本侯从不勉强他人,光天化日,这么多人看着,若不是姜四小姐亦有意,又如何得以成事?” 姜夔面色泛红,颇觉丢人,“婳儿年幼不懂事,容易受蛊惑,淮阴侯平时随意惯了,可要也要讲究场合和对象,若淮阴侯看得起本侯,便不应纵容此事发生。女子的清誉重要,为了婳儿的闺誉,亦为了淮阴侯你的名声着想,望此事掀篇,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还请淮阴侯将此事闷在肚子里,勿要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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