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贵妃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只要你父皇恩宠咱们母子俩,还怕没有人支持你夺太子之位吗?太子不足为惧。” 祁恒不欲与顾贵妃讨论此事,换了个话题,“ 儿子准备明日去晏府探望姜小姐,如今流言越传越盛,儿子总要有所表示,才能揭过此事。再者,姜小姐本就是无辜受害,受了不少惊吓,儿子总要去看望一番才安心。” 顾贵妃仔细端详祁恒几眼,“ 晏家与咱们撕破了脸皮,你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晏家人不会领一分情。说来说去,恒儿你是在心疼那姜娆吧,明熙说的不错,那姜娆一副狐媚样,你不过才见了她几次,就被勾的昏了头脑。” 祁恒脸色一变,眉头皱了起来,“ 母妃您这是什么话,与姜小姐无关,儿子在做什么,儿子心里自有盘算,您就别多想了。” 他这话一出,顾贵妃愈发愤懑,“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能不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赏花宴那日,你在秋香阁见了姜娆后眼神就变了,今个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姜娆说话。母妃今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趁早打消这些心思,母妃绝不会让那姜娆入到你的皇子府。” 祁恒深吸一口气,“ 儿子喜欢哪个姑娘,还请母妃不要插手。儿子还有事,这几日就不进宫打扰母妃了。如今宫内宫外都盯着顾家与景阳宫,请母妃与舅舅顾全大局,勿再惹出事端,儿子告退。” 看着祁恒大步离去的身影,顾贵妃染着丹蔻的指甲指着祁恒的背影,喘着粗气,“ 这是你做为儿子应该说的话吗?恒儿,你为了一个女子,与母妃这般置气,这样伤母妃的心,母妃都是为了你好,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晏府中,祁毓着常服,仅带了一名贴身侍卫,来到晏安的院子里。 祁毓面色带笑,“子瞻你因势利导,将顾家连带着顾贵妃的丑事传的沸沸扬扬,陛下因此无奈废了三弟手中几颗得力棋子,子瞻,你帮了孤大忙。” 晏安合上手中的书,请祁毓落座,“ 顾家太过欺负人,惹了民愤。再说,我本意也只是为了替表妹出气,只不过顺带帮了太子您。” 祁毓朗声笑道:“ 就没见过比你还实诚的人,有你这么个好兄弟来帮孤,孤感动不已,没想到是孤自作多情了。” 祁毓举起茶盏,以茶代酒,与晏安碰了一杯,“ 父皇碍于顾贵妃与三皇子,并未太过处置顾家,不过父皇听到顾贵妃谋害皇嗣的消息后,这一段时间开始冷落顾贵妃,好久没踏足景阳宫了。” 晏安饮下清茶,“ 顾贵妃盛宠多年,怕是不会轻易倒下,殿下不可掉以轻心。” 祁毓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想必过不了几日,父皇又会去到顾贵妃宫中。不过经此一遭,已经在父皇心中留下了一根刺,假以时日,这根刺会时不时提醒父皇,顾贵妃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两人说了一些朝堂之事,祁毓又道:“ 再过几日便是会试,如今顾家自身难保,一时半会不敢再找事,子瞻你抓紧时间准备会试,孤等着你的好消息,孤盼着与你一道共事。” 晏安眉峰一挑,“殿下对我这么有信心吗?万一让殿下您失望了怎么办?” 祁毓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是笃定,“ 孤自是信你。” “对了,你表妹身子可安好?听闻你表妹受了惊吓,回府后便卧床不起,孤特地带来不少珍贵药材,若是有什么需要孤帮忙的,尽管开口。” 晏安眸子闪烁笑意,“多谢殿下,表妹已经好转。” 祁毓遗憾的短叹,“那日在赏花宴与姜小姐匆匆一见,来不及交谈,本想着今日来到晏府,能有机会与姜小姐见面,不料却出了这档子事情,实在是不凑巧。” 晏安随意散漫的笑了笑,“ 那可真是不凑巧,殿下事忙,还是快回去东宫吧!殿下的好意我会告诉表妹的。” 祁毓“哈哈”笑几声,促狭的看着晏安,“ 孤与你相交多年,从未见你将哪个女子挂在心上,能避则避。可孤瞧着,子瞻对姜姑娘,倒是与其他姑娘不同。你每次提起姜姑娘,眉梢眼角都少了几分清冷。孤不妨告诉你,孤对姜小姐并无他意,之所以想要与姜小姐见上一面,也是想要知道,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子瞻你动心。” 晏安一怔,复又沉沉笑出声,他偶或有些疑惑,不知自己对姜娆是何种感情。 可旁观者清,就连太子都能看出自己的心意,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不过眼下正事颇多,要对付顾府,要准备会试,等一切事情完毕,再表明自己的心意吧! 遇乐院里,全开封城都知道的“身娇体弱”的姜娆,此刻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下,清爽的风吹拂,欢快的荡着秋千,眉眼间的笑意明艳动人。 “ 游玉,我都要闷的发霉了!” 姜娆轻轻晃着秋千,淡粉色绣樱花罗裙扬起,绣鞋跟着一晃一晃的,鞋尖儿的珍珠闪着润泽的光,她那清甜的声音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