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大姐姐呢!还有父亲也是,一点儿也不显老。” “你这孩子,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晏氏眼角涌现笑意,笑的合不拢嘴。 被姜娆这么一夸赞,她内心的怅惘一扫而光。 晏氏又道:“自打娆儿去到开封,你这是第一次离母亲这么远,好在母亲知道我的娆儿很厉害,在哪里都可以生活的很好,这么一想,母亲也就稍稍放心了。” 她又将视线移到姜绾身上,眼眶里闪着泪光,“当时你被歹人抓走,为母寝食难安,又焦急又担忧,我宁愿拿我的一条命,换你和娆儿平平安安。所幸,你最后安然无事。” 听到晏氏这么说,姜绾眼眶微红,“母亲,是绾绾让你担忧了。” 姜娆拿着帕子轻轻擦拭掉晏氏的泪珠,“母亲,您放宽心,我和绾绾不会有事的。最重要的是,您要养好自己的身子。” 而另一辆马车上,是晏安和姜侯爷二人。 相比于姜娆所在马车上的母女情深,晏安和姜侯爷之间的气氛有些莫名。 说实在的,在晏安没有与姜娆定亲前,姜侯爷自是非常看重晏安,似他这样才貌双全、稳重踏实的少年郎君,整个开封城无出其右。 可自打晏安与姜娆有婚约后,姜侯爷心里有些不得劲,他虽然没有儿子,可一点儿也不羡慕那些有儿子的人家。 有姜娆和姜绾这两个知书达理、懂事孝顺的女儿,他引以为傲。 他曾经打算,在南阳城找一个靠谱的郎君,当做女婿,这样子女儿离他离得近,也不会受欺负。 可一切和他设想的不一样,自己这个侄子长的未免也太好看了些,好看的郎君大多不靠谱。 然除了这一点外,他上下打量着晏安,想要挑一点儿错,可偏偏,挑不出一点儿错,这更让他心里不对劲了。 晏安早早的在马车上备好了吃食,说出的话题句句是姜侯爷感兴趣的,不冒进又稳重,任凭谁见了晏安都要夸他一声好。 关键是晏安和自己的大女儿在一起,两人皆容颜出众,看上去天作之合、格外相配。 这么一来,姜侯爷更抑郁了,得,自己的掌上明珠,真的是要到晏安手里了。 等到了晏府,下去马车,晏氏看着门口两个威武的石狮子,还有朱红的门楣,府中的一草一木、亭台楼阁,都是那么的熟悉,她一时间感慨万千。 时隔十五年,她终于有机会回到娘家了。 一切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唯独府上的人老了许多,下一辈长大了,挺拔如竹如松,现在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俗话说,近乡情更怯,她是晏府的姑娘,可在南阳城扎根了十五年,有了疼爱她的夫君,有两个这么好的女儿,故乡早已变成了他乡,如今重新回到故乡,心头思绪万千复杂。 晏安出声,“姑母,进去吧,祖父还有父亲他们,在等着你呢!” 姜侯爷拍拍晏氏的手,“走,咱们进去吧。” 等晏氏看见晏老国公的一刹那,她忍不住淌下几行泪,以前那个意气风发、巍峨如山的晏国公,如今两鬓斑白、额上有了深深的皱纹,好在精神矍铄,看上去还算康健。 “父亲,是女儿不孝。”晏氏跪在晏老国公身旁,泣不成声。 肃厉端正如晏老国公,看见自己唯一的女儿,也不禁哽咽难以出声。 姜娆的三个舅舅,亦忍不住落下泪来,“小妹,地上凉,快起来。” 长久的分别换来一时的重逢,此情此景,姜娆也不禁红了眼眶。 晏安悄悄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姜娆抬眸看他,“我不会哭的,表哥放心。” 侍女拿来帕子给晏氏和晏老国公几人净了面,晏氏恢复了心境,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说起闲话来。 晏三郎活跃着气氛,“ 姑母,可还记得侄儿?” 晏氏笑道,故意逗.弄他,“让姑母猜一猜,你是四郎?” “不对,不对,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