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不就亏损了?” “ 晚辈心中有绾绾,自然是希望不让她吃苦受累、比不上其她女郎。即便姜侯爷不同意,晚辈也不会退缩,会有那么一日,姜侯爷点头应下的。” 裴柯说这话时,带了些少年的意气张扬,却一点儿也不惹人反感,字字坚定。 望着这样的裴柯,眸子中满是坚定,姜侯爷恍若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也是这么坚定的在晏老国公面前请求求娶晏氏。 “这些银子你带回去吧。” 姜侯爷道。 听到这话,姜绾张了张嘴,“父亲。” 裴柯冲她摇头,面上仍挂着笑,“ 既然带来了,就是给绾绾的,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晚辈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 “晚辈孤身一人,在没有遇到绾绾之前,从未想过成家立业,遇到绾绾,是晚辈之幸。晚辈愿把拥有的一切,交给绾绾,愿尽其所能宠她、爱她,一辈子只她一人。即便姜侯爷不同意,晚辈也不会放弃的。” 姜侯爷笑出声,“ 你都这么说了,将自己的家底都带来了,本侯还有何话可说?” 听到这话,姜绾面色一喜,“父亲可是同意了?” 裴柯讶异的看着姜侯爷,没有预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当初若不是晏老国公愿意给他机会,姜侯爷恐是难以娶到晏氏,那么今日,他也愿意给裴柯机会。 “给你一年时间,做出些成绩来,让老夫看到你的能力,绾绾她不争不抢,什么环境都可以随遇而安,可这不意味着,她要吃苦受累,她是本侯的女儿,本侯自然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归宿。” 裴柯掷地有声,“晚辈会做到的,不会让侯爷和绾绾失望的。” 等裴柯离去后,姜绾对着姜侯爷盈盈一笑,“父亲,谢谢您,愿意成全女儿。” 她没有兄长和胞弟,若是遇到那等冷酷无情、只为家族利益考虑的父母,可不会这么好心的尊重她的想法和喜好,而是会筹谋着她的亲事,多捞点好处。 “ 说什么傻话呢?你们高兴了,父亲就高兴了。” 姜侯爷拍了拍姜绾的脑袋,“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希望裴柯不会辜负你。” 姜侯爷不是重权势的人,可他也不放心就这么将姜绾交给裴柯。 姜侯爷出身贫寒,见过不少肮脏的人事,不少郎君为攀高枝,承诺的很好,可一旦得到了女子,便不懂珍惜。 他特意用一年的时间来考验裴柯,希望裴柯不会让他失望。 一转眼,两个女儿都有意中人了,虽然姜侯爷舍不得两个女儿长大嫁人离开他,可孩子总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他不能这么自私。 深冬寒意更甚,一晃眼到了腊月,祁宣帝的万寿节热热闹闹的,持续了好几日。 不过赶在万寿节期间,倒是传来一些不好的消息。 每到过年时,各地便不太平,抢劫闹事、杀人放火的不在少数。 各地巡抚将奏折发往开封,祁宣帝倒是对这些聚众闹事的不在意,以为和往常一样,只是些小事而已,并不放在心上。 赶在年底,姜娆当初买的庄子还有盘下的酒楼和胭脂铺子,也送来了这一年的账本。 姜娆对着算盘核账,轻快的拨着算盘,那个庄子不大,当时姜娆花重金派人建了温室,里面种的有花木和蔬菜,虽然成本高,可冬天倒是赚的盆满钵满。 那两个胭脂铺子和酒楼,开业没有多长时间,但引着产品质量好、环境幽雅、菜肴美味,生意还不错,相信到了明年,就可以开始盈利了。 接着就到了除夕,高低枝叶上簇簇白雪压弯了枝头,府上高悬着精致的灯笼和八角灯,换了门神、联对和挂牌,焕然一新。 侍女和小厮也穿上了新衣,到处喜气洋洋。 除夕那日,晏国公府从大门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由晏安的父亲晏仲为首,带着晏府众人身穿诰服,进宫朝贺。 宫中颇是热闹,烟花绽放在天空中,燃亮了夜幕,爆竹声声,驱散了冷凉,又是一年。 绚烂的烟花盛开,时明时灭,姜娆不禁望向身旁的晏安,郎君俊朗的轮廓在明灭的烟花下更显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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