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摇着头,宛若疯癫了一般,“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孩儿还在,他还在!” 顾明熙将胎儿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仰仗,若没有了腹中的胎儿,她该如何在这三皇子府立足?她一辈子就这么被祁恒毁掉了。 顾明熙咬着唇,血绣味在嘴里散开,她双眸直盯盯的怒视着某一处,眼珠子似要从眼眶里掉下来。 她咬牙切齿,好似要将祁恒生吞活剥,“祁恒,是你害了我的孩儿,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景阳宫中,顾贵妃得知祁恒被幽禁在府的消息后,她当即去祁宣帝那里为祁恒求情。 “陛下,恒儿一时糊涂,再说晏安当日对恒儿动手在先,恒儿只是气不过,才做了些糊涂事。” 顾贵妃哭泣着,祈求着祁宣帝的怜惜,“恒儿是陛下的亲儿子,晏安不过是个臣子,纵容恒儿有不对之处,陛下何必当着晏安和太子的面训斥恒儿。” 祁宣帝冷眼看着顾贵妃,“他糊涂,你做母妃的也跟着糊涂吗?哪一次不是他主动招惹晏安?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你和恒儿太让朕失望了。” 祁宣帝甩袖起身,神色冷漠,“你回去吧。” 顾贵妃无奈的刚回到景阳宫,还没想好怎么让祁宣帝消气,又听到了顾明熙没了孩子的消息。 顾贵妃喘着粗气,“不可能,这不可能,谁动手害了明熙腹中的胎儿?” 当听到是祁恒动的手的时候,顾贵妃一下子愣在那里,她面色狰狞,承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 祁恒那次受伤恐难以让女子受孕,顾贵妃一直没敢将这件事告诉祁恒。 张太医暗中为他医治了这么久也无任何效果,顾明熙腹中的胎儿是祁恒唯一的子嗣了。 如今这唯一的子嗣被祁恒亲手弄没了,祁恒无法有子嗣,这下子彻底与皇位无缘。 顾贵妃怒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气晕了过去。 —————————— 钦天监测了晏安和姜娆的生辰八字,最后出来的结果自是天作之合。 阮氏和晏安的父亲晏仲特意挑选了一个意图好的黄道吉日,八月十六。晏安和姜娆的亲事便定在八月十六。 距离成亲还有近一个月时间,晏府这边修缮府邸、准备聘礼、宴请宾客,好不热闹。 晏府书香世家,平日行事低调,可在迎娶姜娆一事上,各个方面力求做到最好。 纳征的时候,晏府给姜娆的聘礼便有一百三十六抬,这在整个开封城都不多见。 聘礼从晏府出去的时候,引了不少百姓来看热闹,一担又一担的聘礼接连不断。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乖乖,晏国公府这次可真是大手笔,我活了几十年,也没有见过几次一百三十六担的聘礼。” 另一个接着道:“恐怕这第一担聘礼到南阳了,最后一担还在开封呢!” 这话自然是夸张了,但可见晏府出的聘礼有多么大手笔 等聘礼送到南阳姜府这里时,又引起了一番讨论,这下子南阳城的百姓也知道晏国公府是多么满意姜娆这个儿媳妇了。 晏氏手中的聘礼单子厚厚的一沓,她翻着看了几眼,露出满意的笑意。 聘礼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夫君对女方的态度,哪个母亲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夫家受宠呢? 成堆的箱笼堆成几列,里面装满了金钏、金锭、金幢坠。 另几个箱子里是些玉如意、鸳鸯玉佩等等。 还有几箱金光灿灿的真金白银,当然也有良田千顷和六个庄子、六个铺子的契税。 剩下的几担则是些绫罗绸缎、花开富贵瓷器、茶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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