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羞愤地过去将吴依琳扶起来,“一切都是为夫的错,为夫愧对……” “各位大人。”萧堇颜忽然淡淡地开口,“草民也是当事人之一,各位大人难道没有什么问题要问问草民吗?” “萧堇颜,萧堇风自己已经承认了品行不端,还有什么好问的。”章御史早就听过萧堇颜的大名,只是他个性一向古板,外面传的都是萧堇颜和楚宣烨的桃色绯闻,因此章御史是打心底对萧堇颜不喜。 因此,他对萧堇颜说话的口气十分差。 “常言说,眼见为实。草民好像什么话都没有说,都是别人给草民头上扣了帽子,大人又凭什么不允许草民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呢?”萧堇颜淡淡地反问。 “不可理喻。”章御史被她质问得满脸通红。 萧堇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御史不是她今日关注的重点,她要面对的,一直是默默无声的楚宣祁。 “世子也觉得草民的要求是不可理喻吗?”萧堇颜淡笑看着楚宣祁问。 楚宣祁见她主动出击,也冷冷一笑,“既然是证人,你当然有说话的机会。” “多谢世子,那草民就放心了。”萧堇颜这一次是真的笑了起来。 “大人。”既然章御史对萧堇颜露出了敌意,那么萧堇颜也不想惯着他。她上前一步恭敬地给老御史行了礼。 “好,萧堇颜,你有话要说。各位大人都在,你就说清楚吧。”老御史耐着性子又坐下。 “这位老妇人,的确是我和萧大人的祖母。”萧堇颜一开口,可乐坏了印氏。 老印氏和萧远庆却狐疑地看了萧堇颜一眼,满眼都是对她的而怀疑。而萧堇木的心则吊了起来,他知道萧堇颜要比萧堇风难缠多了。 “萧大人的确是遵照父亲临终时的嘱托才和他们断了亲,当初在场作证的人全都是地方名人,既有父母官,也有书院中德高望重的夫子,还有平时相处和睦的邻里。各位大人试想,作为一个儿子,父亲为什么要在临终的时候,特意让自己的儿女和族人断亲,主动要求逐出家谱?”萧堇颜的语气平淡,如在讲述别人家的故事。 “为何?”老御史看到萧堇颜三言两句就让各位御史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心里对萧堇颜不禁偏爱了几分。 “因为这些人虽然是亲人,但是做的却比仇人还要狠。父亲在世的时候,每年在书院中得的银子,几乎全都交给了老宅子,还将大房二房的孩子接到了镇上,送他们去读书。各位大人都是读书人,应该知道,一个普通人家要养活几个读书人的花费吧?”萧堇颜冷笑着看着一旁脸色发僵的萧堇木。 萧堇木脸色铁青,目光如淬了毒一般看着萧堇颜。 几个御史交头接耳议论了一番,他们作为读书人,自然是知道普通百姓培养一个读书人的艰难。 “为了侄子,我的两个弟弟都没有机会进书院去读书。可笑的是,父亲无怨无悔的付出,收获的却是大房一家的白眼和埋怨。”萧堇颜顿了顿继续说。 “你胡说八道,当初你父亲读书,也是我们供了他,他有本事了,不应该回报我们?”印氏急了。 萧堇颜顿时闭口不谈。 “你这个病秧子,就是个煞星……”印氏骂上瘾了,她不顾御史们还在,就开始对着萧堇颜开骂。 “闭嘴。”楚宣祁发怒。 在京城里住几日,印氏是听过楚宣祁的大名的,而且她来萧府的时候,萧堇木和萧远庆也曾经警告她,特别叮嘱她千万不能惹怒了楚宣祁,否则的话,别说整垮萧堇风了,就是他们一家的性命也难以保住。 印氏向来惜命,楚宣祁一开口,她立刻惊恐地捂住嘴巴,再也不敢说任何话了。 “我的母亲很伟大,她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所以不顾别人的风言风语,抛头露面做起了小买卖。我从小到身体都不好,是个药罐子。可以说,如果没有母亲,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所以我决不允许有人侮辱我的父母。而所谓的祖母和大伯一家,看到我们母亲早逝,父亲也要不行了,居然上门来想逼着父亲将母亲留下的陪嫁交给他们。”萧堇颜不慌不忙,一切都是娓娓道来。 正是这份从容的态度,让她说的话可信度反而更高。 “各位大人也有当父母长辈的,应该明白做父亲对子女的心意,为了不让我们年幼的四兄弟落个居无定所,被人欺凌的下场,所以父亲才冒天下之大不韪,找了中人让我们和老宅子的人断了亲,断亲的时候,将镇上的大院子给了萧老太太,另外还给了一半的土地和几十两银子。请问各位大人,萧大人是遵照父命断亲,他有何错?”萧堇颜不卑不亢,看着几个御史问。 老御史微微颔首,对萧堇颜又多了几分欣赏之情,“原来其中还有隐情呀,各位有何想法?” “即便和老宅子断亲他无错,那么萧堇风抛弃幼弟,却是事实吧?”一个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