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水落石出 昨夜风雨飘摇, 有两个黑衣人手持利刃,潜入焕容斋, 直奔暗室而去, 欲取王田富之性命。 这和薛亭晚此前料想的分毫不差。 一队武艺高强的护院早就奉了薛亭晚之命,埋伏在此地, 伺机而动。 一场刀光剑影过后, 护院们将那两个黑衣人悉数制服, 押解入暗室之中, 和王田富五花大绑在一起。 昨日,王田富之所以对史氏背后指使的事情守口如瓶, 乃是因为史清婉派去的婆子给王田富的报酬丰厚, 并口口声声的承诺, 若是他能保守秘密, 将此事拦在肚子里,史氏定会保他安然无恙, 全身而退。 经过昨夜一场血雨腥风, 王田富就算再傻, 也明白了其中弯弯绕绕——史氏派来的杀手,分明是想要杀他灭口。 眼见着自己已经成为了史氏的一枚弃子, 王田富再守口如瓶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哭嚎着秉明要面见东家, 将背后指使之人是史氏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薛亭晚听了背后的隐情, 难以置信地愣在了当场。 一直以来, 史清婉一直和薛亭晚都不太不对付,薛亭晚以为,史清婉不过是性格讨人厌了点,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歹毒,使出如此奸毒计谋加害于她,甚至不惜害人性命,真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 辰时三刻,一辆马车停在焕容斋前,怀敏郡主带着一袭白色面纱,从车厢中钻了出来,皱眉道,“薛亭晚,一大早便邀我来焕容斋中,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薛亭晚笑道,“致使郡主过敏起疹子的罪魁祸首已经找到了,本县主不敢怠慢,特请郡主前来一听实情,郡主跟本县主入内便知。” 暗室之中,一张白色纱帐将屋子隔成两半,纱帐一侧,摆着两把红漆木花鸟纹圈椅。 薛亭晚请怀敏郡主入了暗室,两人在椅子上坐定,当即有身强力壮的护院来到纱帐的另一侧,拿走了王田富嘴中塞着的布条,斥道,“纱帐外有贵人在侧,到了决定你生死的时候!还不快快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王田富俯身磕了个响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贵人明鉴!原是小人鬼迷了心窍,那日史氏的婆子找上我来,说是要给我一笔巨款,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咱们作坊的原料中多加一味名叫麝香的香料。小人见识短浅,想着这麝香也是味名贵香料,加到原料里头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便脑子一热,应下了此事!万万没想到,竟是惹出了祸端来!那史氏的婆子叫小人把此事烂到肚子里,还说只要守口如瓶,便会保小人一条性命!没想到那史家卸磨杀驴,竟是连夜派杀手来,准备灭了小人的口!” “贵人明察!此事乃是史氏胁迫小人为之,小人是无辜的!贵人饶命!” 怀敏郡主听了这一席话,整个人又惊又怒。 照王田富的描述,那找上他的史氏婆子,正是史清婉身边的贴身妈妈! 这一辈的世家公子贵女打小一起长大,薛亭晚素来有嚣张跋扈之名,却从来没做过伤害别人的事,反观史清婉,人前总是一副文雅贤淑的模样,人后却是如此恶毒心,真真是“温婉其外,败絮其中”。 薛亭晚不动声色望了怀敏郡主一眼,笑道,“因史清婉的诡计,怀敏郡主复发了过敏之症,不知郡主是否要讨一个说法?” 怀敏郡主冷笑一声,“此事约莫是史清婉一个人私自为之,史父史母并不知道。若是咱们把这事儿闹大了,史家定会护着史清婉,把责任都推到那婆子一人头上,不会承认此事是史清婉所谓。永嘉县主觉得呢?” 薛亭晚握着一方丝帕,垂眸看着帕子上的杏林春燕图,启唇道,“史清婉叫我的焕容斋名声扫地,我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不过郡主说的在理。我听闻史父史母家教甚严,不如叫他们知道自己女儿做了什么好事,也好自行惩处一番。” “那便依县主之言。” 怀敏郡主起身,不自在道,“之前误会县主,乃是受人蒙蔽,实在是无心之举,还请县主莫要怪罪。” 薛亭晚刚摆了摆手,说了句“郡主客气”,那厢,余妈妈领着一名带刀侍卫入内,正是裴勍的亲卫十九。 十九躬身递上一纸书信,“这是我家主子给县主的密信,请县主一阅。” 薛亭晚认的他是裴勍的贴身亲卫,听了这话,面上有些惊讶,旋即伸手接了密信。 展开信纸一看,几页小楷洋洋洒洒,写的竟然是焕容斋一案的内情始末,和她知道的分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