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色迷惑了。若是叫裴大人知道薛亭晚是个水性杨花的性子,便能想起史姐姐的好处了。” 史清婉急急问道,“那该如何叫裴大人识破她这个贱人?” 许飞琼笑道,“姐姐莫急,我这有一计。今日重阳宴,文武百官、王公大臣悉数在此,若是永嘉县主今日坏了名声、损了闺誉,丑闻定是会传遍整个大齐。等薛亭晚成了残花败柳,裴大人不仅会看清她的真面目,更会弃之如敝履。到那时,放眼整个大齐,能配得上裴大人的,也只有史姐姐一人而已。” 先前构陷薛亭晚已经付出了代价,如今,史清婉一听要坏了薛亭晚的名声,心中略有沉吟。 许飞琼暗骂她妇人之仁,面上却无所谓地笑道,“反正妹妹也是为姐姐着想,才想出了此等计谋。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想为姐姐出一口气罢了。姐姐若是心软……” 许飞琼此言以退为进,果然激怒了史清婉。 “就依你说的去做。” 只见史清婉心下一横,怒目道,“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再也不能勾引裴大人!” 许飞琼娇笑一声,“这就是了。一会子,薛亭晚和裴大人从梦隐湖回致爽殿中,定是会刻意避嫌,分道而行。等两人分开,咱们派丫鬟将薛亭晚引到假山上的偏僻院落中,再派一名身强力壮的小厮,喂她吃下迷药,行那苟且之事。等事成之后,咱们再故意引众人去寻薛亭晚,到时候,薛亭晚和那小厮同榻相拥的丑态被大家亲眼目睹,定是闺誉扫地、声名狼藉!这后半辈子,薛亭晚也只能委身嫁给地位低下的粗使小厮,还拿什么和史姐姐争裴大人?” 史清婉听了这番歹毒阴谋,一想到薛亭晚身败名裂,被万人唾骂,人人喊打的下场,竟是觉得大快人心,迫不及待了起来。 两人正密谋毒计,那厢,一名颇为眼生的丫鬟上前道,“小姐,公子差人来叫您去假山旁的玉轩阁里。” 许飞琼心中略有狐疑,“叫我去哪里做什么?” 许家打小重男轻女,弟弟许端被宠的无法无天,许飞琼明明是嫡长姐,在弟弟旁边却要端茶倒水,活像个粗使丫鬟。 她这个弟弟,有好事从来不会想着自己,此时叫自己去做什么? 许飞琼顿了顿,想起来,若是回头许端拿此事和许父许母告状,只怕自己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思及此,许飞琼神色黯了黯,应道,“我这就去。” ☆、第47章重阳(五) 梦隐湖面烟波微漾, 一艘画舫从湖心小洲缓缓驶来, 碧水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湖畔, 侍卫十九和入画两人正斗着嘴,见画舫行近了,停靠在岸边芦苇丛旁,忙噤了声, 皆是一脸的翘首以待。 等船停稳, 裴勍掀了衣袍走下,又回首, 欲伸手接薛亭晚下船。 薛亭晚今日的穿着打扮恍若神仙妃子, 美不胜收, 奈何一袭轻纱裙衫繁复堆叠,行走起来略有不便, 上下船更是十分困难。 裴勍刚握住美人儿的柔夷,看了眼她那繁复的衣裙下摆,索性改了主意,长臂一伸, 竟是将人打横抱起来, 就这么施施然下了船。 画舫上摇撸的舟子、岸上的侍卫十九、丫鬟入画, 看着此情此景,皆是目瞪口呆,等回过神儿来, 忙纷纷垂下头, 不敢直视这如胶似漆的二人。 薛亭晚身子猛地腾空, 娇娇惊呼了一声,两条玉臂忙攀上男人的肩颈,檀口一张一合的功夫,竟是嗅了一口男人身上清冽的松香味儿。 裴勍于岸上站稳了,才缓缓把怀中人放下来。 他一脸气定神闲,无波无澜,看了眼美人儿酡红的桃腮,抬手从广袖中取出了一方小小的、绘着缠枝葡萄纹的锦盒来。 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将锦盒打开,露出里头的一支鎏金红宝石朱钗,只见那红宝石的成色、水头都是上上乘,宝石被雕琢成一颗颗莹润饱满的茱萸形状,甚是呼应“重阳节遍插茱萸”之典故。 薛亭晚看清了那锦盒中的物什,登时杏眼一亮,“这不是聚宝楼新出的茱萸攒花朱钗吗?!你……淳郎怎么会有?” 聚宝楼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它家的首饰样式新奇,用料金贵,要价更是贵的离谱,即便如此,依旧是一簪难求。 每逢佳节,聚宝楼都会发售一批定制的钗环首饰,今年的重阳节也不例外。 今年,聚宝楼的茱萸攒花朱钗只发售三支,薛亭晚一早便叫人排队去买了,可惜终是迟了一步,并不曾买到。来赴重阳宴的路上,薛亭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