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完了,我心中一沉,她就站在我身后不到半臂的距离,她手中握着一柄弯刀,圆月弯刀,这把刀的形状和弯月牙儿一模一样,她只要稍微把刀往前送送,就能让我身首异处。 米家乐也被女人的突然靠近惊了一跳,胖胖的身躯从墙头摔下来,我知道他本意是想帮我,但此时眼瞅着他以头朝下、脸着地的姿势落地,我只好先伸手扶住他。 “贪吃鬼,没人抢你的。”女人用指尖钩着弯刀的柄将它打了个转,灵活的样子仿佛美人在把玩手中的香扇。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女人两次三番地对我用‘亲昵’的语气说话,没一点敌对的态度,这简直太不正常了。 我不由得仔细看了看她,她的美宛如晨雾山花,不需要任何修饰和装点,按说我该用林间仙女来形容她,可她总给我一种出尘中又透着邪气的感觉,实在和仙女搭不上边。 “我们认识?”我最终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到了这,就算到家了,别担心,跟着我缺不了嘴。” 我扫了眼刚刚随着打斗掉落的满地肉块,女人用来招待丧尸的都是新鲜的动物内脏和鲜肉,难怪周围几片山头没有动物可猎,原来都进了她的厨房。 “我……”我正想说那我要打包,准备把古昱他们三个先弄出去再说,却被一声枪响打断。 这次我没看见那姑娘开枪的动作,以为她受了伤能消停会儿,谁知她腿歇手不歇,又举枪照着我们射击。 子弹在距离女人身前五公分的地方停住,接着哒哒两声掉在地上,女人不仅毫发无损,还牵起嘴角笑了笑。 明显带有嘲讽意味的笑更加激怒了那姑娘,退弹、装弹,似乎仍不死心。 女人突然冲我伸手,我下意识地去挡,但她的动作比我快了一点,先一步摸到了我的头顶,只是轻轻一摸,便放开手。 “乖乖吃饭,干妈去去就回。” 女人的言行举止,让我实在怀疑,即使她是鬼,恐怕也是只疯鬼,她的眼睛明明不瞎,怎么就看不出我是来搅局的、不是来吃席的? 再说我什么时候认她当干妈了,我怎么不知道? 还吃饭…… 我看看米家乐,又看看摔倒时都直瞪着眼的古昱和无名青年,最后视线落到了女人怀中的婴儿身上。 女人转身前,像是看透了我心底的某个小秘密,狡黠又无奈地笑笑:“你呀,接着。” 说着便将怀里的婴儿一抛,扔到了半空,我连忙迈出一步轻轻接住婴儿,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还咧开嘴咯咯地笑了两声,露出几颗小乳牙。 “傻蛋~”我看着这浑然不知自己处境的小娃娃,觉得既他可怜又幸运。 女人手中转着弯刀,款款走到庭院中央,对面的姑娘和她身边的年轻人已经瞄准好,朝女人又打了两枪。 他们分别瞄准了女人的头和心脏,只是子弹再次悬停,连女人的衣角都没沾到。 “常哥,这女鬼/交给我,你快去救聂哲。”姑娘非但没被女人这招镇住,反而越挫越勇,还想和人家单挑。 “姐夫只是中了这女鬼的摄魂术,暂时没事的。”姓常的年轻人侧步挡在了姑娘身前。 “怎么会没事,你没看到女鬼有帮手吗,米哥和黄哥肯定也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人!”姑娘说‘她’的时候愤恨的目光直射向我。 我心说就算我不是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至于用这么仇视的目光瞪我? 况且我还顺手救了他们的人,做好事可以不留名,但做完好事被人冤枉,任谁心情也好不了。 我拉了把倒地的椅子将古昱扶在上面坐好,然后把那个叫聂哲的青年放到地上躺着,故意当着姑娘的面,用脚底踩了踩这人的肚子。 “啧~这么瘦,没什么啃头。”我摆出挑肥捡瘦的嘴脸,果然气得那姑娘直咬牙,一脸的心疼。 我记得姓常的年轻人叫这个聂哲姐夫,姑娘又叫年轻人常哥,这说明常哥的姐姐另有其人,可这姑娘对聂哲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感情。 当然,别人的感情纠葛与我无关,我也没做得太过份,毕竟这个叫聂哲的人是无辜的。 女人不紧不慢地朝那姑娘走去,此时那姑娘又给猎枪换好了子弹,她狠狠推了一把身旁的年轻人,催他赶快过来救叫聂哲的青年。 从倒在院子里的丧尸堆中,猛地跳起来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和姑娘一起来的,在小巴车里我见过他们。 其中那个光头还和我说过话,现在他们三人全都换了副面孔,我刚才没有攻击他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