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爷爷,那些民间传说中的鬼怪,随着人类的繁荣、人口的增长以及森林水土的流失而渐渐销声匿迹。 但会法术的山魈,她却是听也没听过,我给她看了那枚白色棋子,她摸过后说这东西不是用石头或玉做的,材质是骨头。 她虽然没亲眼见到当时的情景,不过根据她推断,真正布下白家镇幻境的,正是这棋子。 她曾见过几种人骨法器,却没有做成棋子的,听完整个事件的经过,荀碧姗说她觉得问题就出在我身上。 根据她的感觉,制造幻境的棋子应该是邪非正,目的是困死我们所有人,可中间出了我这个bug,游戏似乎进行不下去了,所以只好结束。 “既然这玩意不是好东西,那就赶紧扔了吧。”我对仍捏着棋子端详的荀碧姗说。 “恐怕现在扔不掉,黑白并存、阴阳相济,你们拿着这白棋,黑棋一定还在那个叫聂哲的人身上,随意丢弃也许会有麻烦,最好是把两枚棋子拿到一起处理。” “那要是聂哲发现这东西,不记得它是干嘛的给扔了呢?” “炼制法器或法宝必然有它的功用,会出什么事,这只能问它的制造者了。” 荀碧姗把棋子交还给我,说:“你收着吧,这东西拿你没办法,它应该伤不到你。” 我接过来收好,荀碧姗又说:“你是丧尸,又吸取了古树的力量,是尸也是妖,幻境中有点智商的怪物,要么把你当成自己人,要么把你当成可以融合的对象,这或许就是幻境无法把你排除的原因。” 我听她提到‘尸’和‘妖’,自然就想到了妖丹,妖丹在我身上那么久,说对我的身体一点影响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保不准它已经改变了我的体质,要不我怎么能反过来吸取古树的能量? 棋子毕竟牵扯着好几条人命,我不敢贸然破坏它,正如荀碧姗所说,它或许拿我没办法,但古昱、米家乐和聂哲那队人却说不好,万一弄出点后遗症,我可就追悔莫及了。 想到后遗症,我不得不想到江大宝,喝了他的血令我的丧尸本能觉醒,一路上我闻着荀碧姗的味道总感觉‘饿’。 好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弱,而且我把这事告诉古昱后,他始终保持着警惕,我问他记不记得当初给我穿疯人服的事,那时候他对我可一点都不手软。 结果古昱冲我笑了笑,笑得浑身一紧,而且是真的紧,我怎么忘了,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有形的束缚衣,瞬间就能把我捆成木乃伊。 第二天早上我们离开前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有几只流窜进城的丧尸想从窗口爬进荀碧姗的房间,因为是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开着窗,还真让几只丧尸爬窗成功了。 加之旅馆是平房,等我听到声音的时候,已经有两只丧尸进屋了,会爬窗的丧尸那也不是普通丧尸,它们走路的时候完全没有声音。 多亏荀碧姗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从卫生间出来,发现有丧尸爬进屋,身手利落地抄起卫生间的垃圾筒,先罩住一只丧尸的头,然后用浴巾勒断了另一只丧尸的脖子。 之后我和古昱就赶到了,解决了窗台上和窗外的那几只丧尸,古昱很欣赏她的身手,特意给她找了把斧头,还用旅馆后厨的磨石磨了半天。 看到荀碧姗恢复得不错,我总算彻底放心了,路上常给她找些锻炼的机会,老实说,她杀丧尸的时候,无论是动作还是技巧都称得上是‘老司机’。 我们送她到南省的老家,她直接带我们去了乡下的祖宅,路上看过太多的丧尸和荒城,我想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荀碧姗的老家也没能避过这场浩劫,但她发现有人在灾难爆发后,取走了祖宅里的地图。 她的父母在她六岁的时候就因意外去世了,抚养她长大的爷爷,也在她十八岁那年仙逝。 尽管族中跟她关系亲近的人不多,但看着亲戚同族变成丧尸在街上四处游荡,心里的滋味肯定不会好受。 只是她的字典里似乎从来没有脆弱这个词,她的情绪极少外露,她从尸堆里挑出还认得出的亲属,将这些变成丧尸的亲属一一埋葬,整个过程冷静到仿佛是个外局人。 如果不是她给每个死者都换了身干净衣服,如果不是她把每座坟墓都砌得结实整齐,或许我会觉得这些死者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节哀。”我帮她立好最后一块木碑,我相信她不需要太多安慰的话。 “我爷爷说过,人生是场比赛,都会到终点,只是有些人跑得快。”荀碧姗固定好墓碑,抓起脚边的宝剑,这剑是她从卧室的暗格里拿出来的,虽然没见出鞘,但被她藏得这么隐秘,肯定是件好兵器。 “我要追回地图,你们先回家吧,如果我能找回地图,会去小城找你们,到时你们再给我答复,如果我一直没去,那就是计划彻底取消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