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我问不出所有来龙去脉,但有一点我非常清楚,八字胡杀意已决,他的目的是让古董桑柔为他带路,现在该卸磨杀驴了。 我正要开口,古董桑柔抢步挡在我身前,瞪眼道:“她是个意外,应该不在你的计划里,放她走。” 八字胡眼光沉沉地看向我,说:“她不走运,这是她的命。” 古董桑柔也不是傻的,她知道八字胡是非杀我们灭口不可了,便突然用肩膀撞向身边的汉子,嘴里大喊:“跑,你快跑!”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把在场的人都看愣了,被古董桑柔撞开的汉子按说也就撤几步,古董桑柔的力气能有多大? 可那两名汉子却直接倒在地上断气了,如果说一个是巧合,那左右两个都被她撞死,这就新鲜了。 我心中暗笑,他们觉得新鲜,那是因为不知道这两人的死法,八字胡身后的高个汉子失口喊道;“有机关——” 其余的人一听,纷纷面露惊恐,背靠背看向四周的怪形,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怀疑他们的专业性,本来我以为他们和荀碧姗差不多,眼下看来那是差太多了。 起码荀碧姗身处任何危险时都能保持冷静,尽管她欺骗了我,但作为对手,她的专业和性格依然是我欣赏的。 况且她在根须地洞中救过我,即使我们不能成为朋友,我也不想变成她的敌人。 而八字胡身为队伍的领头人,他自己先怕了,就更别说他的伙计了,别看他表情维持得镇定,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流汗是人装不出来的。 他心里必定因着什么事在紧张或恐惧,又或者两者兼有。 古董桑柔听到‘机关’,立刻又朝我撞过来,她的双手被捆在背后,行动不便,只能用撞的。 “快趴下,有危险!” 我本想叫她别担心,那两个人是我砸死的,可话到嘴边忽然又改了口:“趴着别动。” 我挣开绑住双头的绳子,这招是古昱教我的,如果被抓、对方刚好又用的绳子,就尽量绷紧手腕,在两胶交叠的地方隐密地留出空隙,这样绳子系完,只要双手放松贴合,绳子与手腕之间就会出现松动。 这招对手铐无效,我挣出双手按住古董桑柔的背,将她按趴在地,我蹲在她身边,因为就在刚刚我出声的那一瞬间,通道里的怪形复活了! 嘭嘭嘭的金属撞击声回荡在通道中,怪形们从墙上跳下来,不过是最糟糕的情况,它们没有同时复活,所以当我用精神攻击灭掉扑上来的几只后,八字胡的一个手下已经被两只怪形扑倒,撕成了两片。 八字胡的手下被恐惧勾起了愤怒,他们挥起大刀砍向怪形,但怪形的金属外壳无比坚硬,钢刀砍上去只带出一片火星,持刀的人却虎口流血,转眼间就被怪形砸烂了脑袋。 八字胡也算是个有些本事的人,他卸下背上的口袋,这只布口袋里装了半袋的东西,鼓鼓囊囊、有圆有方,应该是他吃饭的家伙。 果然,八字胡从口袋里掏出各类我从没见过的玩意,有铜鼓、方匣子还有矿泉水瓶大小的两只瓷瓶。 他身后的高个汉子身手不错,而且力气惊人,我看他竟然将一只长着八条腿的蛇掀翻在地,踩着蛇头让它动弹不得。 这种时候反倒是工具最多的八字胡屡屡失败,先是铜鼓敲了没反应,方匣子又被一个豹头的侏儒抢走摔烂,最后他用那两只瓷瓶里的液体往怪形的身上撒,结果p用没有。 还是高个汉子挡在他身前,才避免了他被双头狗咬住拖走,他的手下显然就没这么幸运了。 一声迭一声的惨叫仿佛被困千年的冤灵,徘徊在幽深的通道中,八字胡终于使出杀手锏,他从口袋最底下掏出一只火铳,这东西我只在电影里见过,实物看着笨重且简陋,或许他拿的是民用经济版。 总之,这玩意据说装弹缓慢,近距离交火恐怕仅有一次开枪的机会,八字胡紧紧地抓住了这次机会,他将枪口对准了古董桑柔。 “你手下死了,祭祀还没完成吗?”我隐约感觉八字胡刚刚没说实话,跨步挡在古董桑柔身前。 “让开,祭品要看命格,你懂个啥,她不死大家都要死,这迷阵只许进、不许出,如若她不死,你我将会困死在这。” 我约摸要不是火铳换弹不方便,八字胡会先赏我一粒钢珠,送我和古董桑柔一起上路,他现在肯多说两句,也不过是在节约弹药。 “大叔,我觉得桑小姐刚才有句话说得挺对,咱们要相信科学,你看看,那些迷信的遗毒,都不管用嘛。” 铜鼓、方匣、过期矿泉水,没有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