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付驿不说,我们也会重视,红球孕育出的生物简直是末世怪物的集大成者。 但它们也有弱点,我把曾经遇到红球丧尸的经历挑重点内容给付驿讲了讲,希望能唤起他的斗志。 其实这一年来我积攒了许多疑问,至今都没想明白,比如尸香草,它为什么会突然绝迹? 距晚饭时间还有两个钟头,我便趁着这个机会,和付驿聊了起来。 正好也能分散一下他的消沉情绪,付驿成功移植了最后一株尸香草,他对这东西想必是非常了解的。 “第一次变异潮的范围非常广,土壤成份、水中的微生物,都有变异,尸香草生长需要的养分就包含在那个时期的土壤里,后来环境发生变化,尸香草就被自然淘汰了。” 付驿说起他擅长的事,表情专注而沉稳,他利用当时收集的土壤样本和水源样本,培育了几株尸香草。 不过最后只有一株成活,付驿在研究尸香草上面花了不少心力,没料到世界的变化超出了他的预计,尸香草早早就被自然淘汰。 那些靠尸香草的帮助而进化的尸魁,我们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在生物多方向进化的过程中,二者仿佛烟火流星,短暂的闪亮过,然后归于沉寂。 末世以来这样的生物不知凡几,大自然既奇妙、又残酷,我们似乎总是在接受、适应它的变化。 聊到晚饭时间,古昱叫付驿先吃饭,我们一起下楼到餐厅,爸妈他们搬家的时候带着种子和黑土。 在左巴尔落脚之后,黑土派上了大用场,草原的土地不适合耕种,若是没有肥沃的土壤,胡涛的草木春异能坚持不了太久。 餐厅上有烤全羊、酱牛肉和新鲜的蔬菜,大家像过年一样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众人谁都没提已故者的名字,就像是一种默契,其实我知道他们是不想破坏气氛,觉得我和古昱能活着回来是件大喜事,好不容易一家团圆,何必非要急于一时,去提大家的伤心事。 我心中暗暗叹气,因为他们不提,等会儿付驿也会提,很多事绕是绕不开的。 但嘴上却和爸妈说着外面世界的见闻,阿荧认真听着,我离开前许下的约定仿佛就在昨天。 说好妇女节带着小城的姑娘们出去玩,而如今张佳宁已经不在了。 “你们去过贝尔市和巴尔市?”讲完我的经历,我侧目看向阿荧。 “我们只是路过,没进市区,大家能一路避开危险,全要感谢妮妮这小丫头。”阿荧边说边撕下一块羊肉放到妮妮面前的碗里。 餐厅不大,只放了六张桌子,本来是四人桌,男士那边把三张桌子拼成一张长桌,看着好像世界名画——‘最后的晚餐’。 女士这边也是两张桌拼成一张,阿荧这只小喇叭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广播,等我说完外面的事,她连忙就接过话头,噼里啪啦讲起她们的经历。 “新都的人每天都派人到林子里扫荡,我们费了好多劲儿,才把所有家当都搬出来,坚决不给敌人留一粒粮食!”阿荧挺着胸脯正气凛然地说。 “他们有防御网,你们怎么穿过去的?”假如新都驻扎时他们还没出来,那我倒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越过防御网跑出来的了。 “防御网?没有啊,我们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什么网。”阿荧摇头说。 “我觉得……”荀碧姗咽下嘴里的食物,说:“他们去林区时有点匆忙,防守上没那么严。” “嗯,他们好像正被人追杀。”高妍开口道:“我们能顺利逃出来,这说明他们事先不知道小城的存在,但他们一天三次派人到林子里巡逻,可能不是找我们,是防着什么人靠近。” “这么忌惮还没用防御网……”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防御网的威力毋庸置疑,新都竟然一次次派人巡逻,而不用防御网,这完全讲不通。 除非,他们当时还没有防御网这项技术,或是建立启起它需要些时间。 不管怎样,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要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爸妈他们也出不来。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钟头,席间大家聊过去、聊现在、聊将来。 人多力量大,我搜集再多信息,也只有一个脑袋,总有想不全面的时候。 于是就把我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和其他人共享,想听听她们的看法。 关于项依依化蝶的事,高妍的想法和我差不多,尤其在我提到乔堂身上的寄生蝶后,她认为寄生蝶疫苗很可能与项依依有关。 “不会那么巧吧,而且你说了,项老师体内的蓝蝴蝶是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