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何旁人都不容侵犯坚不可摧, 唯独只对对方坦坦荡荡敞开的那一处缺口…… 严小刀先捉住凌河的嘴角, 随即就被兜头罩脸地反压, 凌河占了姿势上的便宜用碾的方式压迫他、吸吮他,这一下就捉着他的唇霸道地将他整个人往前带。 严小刀一个猝不及防就给跪了。 他前脚掌的平衡点在拉扯之下前倾, 泛红的眼眶和享受的喘息声一起凌乱, 十分狼狈地双膝跪在凌河身前,却舍不得放开那甜美的一点, 两人全副意识都集中在销魂蚀骨的唇齿间。 凌先生谈不上任何接吻技巧, 如果这世上还有他不擅长做的事情, 他自认确实不擅长一切与情感表达有关的姿势。他尤其不擅长用如此亲昵的方式表达爱恋钟情,很少,或者几乎就没有,练习的机会, 也没有练习对象。 凌河脑补并刻意模仿着那一夜小刀吻他的方式, 然后以令他不断回味已然熟练于心的方式再到现实中与他想念的人舌吻, 边吻边学,双唇灵活地追逐和吸吮小刀的舌。鼻尖相抵的力道压得两人鼻梁软骨都疼了,却仍不甘休,沉醉其间的甜美。嘴角的口水藕断丝连,再用舌尖亲密地为对方舔舐掉口水……这滋味让两个人皆身心颤抖,万般深陷而沉溺, 却又心酸。 这吻的激烈方式让严小刀那时有一丝惊讶、一丝困惑,让他缺乏预料和安全感。凌河压上来得突然,并不真正在他双手掌握之中,这人随时都可以甩开他的嘴唇、抽身而走,而他自己只是以跪姿被动地接受这个吻…… 凌河霸道地咬他嘴唇。 凌河不厌其烦细细致致地舔他每一颗牙齿。 凌河咬他鼻尖上的小黑痣。 这不太像即将步入恩爱人生的吻,却像是吻了今夜就没明天。 凌河吻得过分投入,过分痴迷,双眸闪烁出一层一层令人琢磨不透的微光。光芒的无数个断层之下却深埋着压抑和悲伤,似乎还有遭遇阻挠后激起的烈性和叛逆。 吻得气息不足,肺活量被抽干。 两人都下了很大决心,将自己从对方身上拔回来。身躯贴合的部分像两块拼图互相找对了目标,曲线严丝合缝,勉强分开时仍能体会到彼此动情时剧烈的起伏变化,再抱着继续啃下去就要转移阵地引火烧身了。 这人瘫痪? 见鬼,浑身上下都生龙活虎健康结实得很,毕竟年轻五岁! 严小刀清晰地觉出凌河对他有反应的,凌河探入他的西装抚摸他的时候,那是明确的生理反应。 凌河撒开手还不甘心,在小刀的上唇唇珠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两人分开时,严小刀嘴唇破皮染红,一滴血珠在唇间摇摇欲坠,似神来点睛之笔,让原本就带伤的脸庞又添一抹沧桑气质,淡淡的一片血光中呈现富有张力的男性美感。 凌河就是不甘心,戚爷能在你脸上留的,严小刀,我也可以在你脸上留! 气息平复之后的凌河高昂着头,有那么片刻喉咙不停哽动,也像是付出极大的决心。他被迫移开视线,话音艰涩,因为这样低声下气商量祈求的话实在与他性情不符,这恳求的交换条件更是他从前无可想象绝无可能的交易,已经无情碾压了他的底线。 “小刀,我今天问你一句话。” “你也清楚,我不可能长久留在你身边,我们注定无法继续若无其事地这样相处。” 凌河还是将祈求的话率先说出口:“小刀,如果……如果我答应你,那天夜里你想要的东西,你想从我这里索要的全部,我都可以给你,你愿不愿意,为了我,离开戚宝山?” 严小刀仍维持跪姿,面色却慢慢变化,血色在眉骨和唇间燃烧,悄无声息地一抿唇将血珠吞了。 凌河极少亲密地喊他“小刀”,两人这好几天甚至互不理睬,一句好话没有。此时的亲言密语听起来如此令人心酸,那种滋味,好像逾越了万水千山跋涉过千难万险终于来到他面前,却发现彼此之间仍隔着一条最终也迈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