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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题,更没与国师说过话,他这才放心。

    昨日午后江旦就找了国师,欲言又止,先假装自己有心事,晚间回来时又朝谢尽欢要了几张黄符,今日早朝过后故意鬼鬼祟祟地在国师面前整理衣袖,将黄符从袖中飘出,被国师见了之后,对方自然得问。

    江旦颇为烦恼,连叹了好几声气道:“此事我当真不知是否要麻烦国师,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是我实在解决不了的。”

    国师言道:“江大人不如有话直说,你看你都找道士了,难道我不比道士更能帮得上你吗?”

    “国师若肯出手,自然简单。”江旦抬袖擦了擦额头,这么冷的天,他居然还能憋出汗来,国师更信他是被什么麻烦惹上了。

    江旦生而正直,也没撒过谎,过度紧张便浑身冒虚汗,结结巴巴地与国师说了一番,说是他们家以前并不富裕,在燕京当官之前过过一段时间的穷苦日子,他是家中长子,爹娘还生了个小的,为了供他读书,那小的就送给别人换了银钱了。

    说是送给别人,实则就是卖,国师也没笑话他,只是在心中有些轻蔑,是人都有软肋,也都有不堪的一面,江旦看上去正直,从不拉帮结派,却也有自己的私心在。

    “我那弟弟送给人家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几年前日子好过了家父也想过要将人找回来,一经打听才知道弟弟没能活长,因为那家人对他不好,他也没养成什么好脾气,跟着地痞流氓勒索乡民,被捉贼的捕快手误打死了。”江旦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我也不敢往外说,谁知道近些日子家母身体突然变差,晚间说是梦见弟弟来接她了。”

    江旦叹气:“我找了道士要了一些防鬼的符来,却始终没用,不知道国师可能帮忙?”

    他不敢将事情诓大,毕竟在江旦眼中,国师就是个江湖术士,但偏偏这人对邪道颇有心得,一听是家鬼缠身,也知没什么好怕的,这么长时间只敢欺负江旦的娘,男子屋中却不敢去,实则就是打一棒子便能吓走的。

    国师点头,说了句:“江大人放心,有我在,必不会让你家出事,你这弟弟忒不懂事,死人就该去死人该去的地方。”

    江旦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家母身体一直硬朗,没病没痛的,反而被他这些天闹得都瘦了许多。”

    “江大人好孝顺。”国师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对江旦说:“过几日我就去府上瞧瞧。”

    “国师,既然答应了能帮我,可就别过几日了,家母这几日茶饭不思,我实在担心她身体消受不住,现在便走吧。”江旦拉着他的袖子,急忙忙要离开。

    国师嗤笑:“现在?江大人也得让我收拾收拾吧?”

    “那你收拾,我就在此等你。”

    恐怕是因为江旦当真焦急,为此事闹得头疼,国师又心想他怎么也算是拿住了江旦的一个把柄,便回宫中住处拿了一些黄符,又抓着七星铜钱剑,怕江旦的弟弟真的难缠,还带了一包符灰与一瓶符水,这便领着两名后拜师的徒弟去为江旦解决麻烦,顺便在新弟子面前大显身手。

    江旦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前,江旦虽说就在原地等着,但宫里也有规矩,外阁臣子无公事不得在宫中逗留太久。

    国师出宫门见到江旦的马车时,江旦正在马车边上握紧双手来回踱步,国师优哉走过去,嘴角挂着笑道:“江大人,上马车领路吧。”

    江旦见国师过来,这才道好,先是扶着国师进了马车,又让那两个弟子陪着,自己坐在车门边上,一手抓着车帘掀开了点儿,一手遮住嘴唇位置,口型对车夫说了句去燕京西城外。

    城门关闭有时限,天黑之前必定会将几座城门尽数落锁关闭,不得进出,江旦方才的焦急是真的,也非装出来,一旦过了时间,为了不让国师怀疑,他就真的得将人往自己家里带了。

    江旦甚至都没打算让这马车在自家门口过,只是想着国师来燕京时间不长,大多都在宫中很少出来,所以对燕京地势也不清楚,街道纷杂,小道曲折,只要坐在马车内这马车究竟是去哪儿的,只有到了地方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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