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鹿做的菜,见秦鹿落座自己对面了,又皱眉觉得不对:“你怎不吃醋?” “嗯?”秦鹿抬眸,手上端着酒杯。 “情书都送上门了,你怎不吃醋?”梁妄放下筷子,不乐意了:“若是按照你以前的性子,见这情书当冲出去将信与珠花丢去别人脸上,怎今日却无动于衷?” 秦鹿浅尝一口山丁子酒,味道甘甜,还算不错,正想要如何回复,梁妄却将她手中的杯子抢走,较起真了:“说啊,你怎不吃醋?你不喜欢本王了?你不怕本王与别人在一起?” “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秦鹿认真道:“但我知道王爷不会与别人在一起的,因为你说过,你说你爱我,恐怕我是这世上,第一个得你所爱之人,你会珍惜我,不会辜负我的。” 秦鹿虽瞧上去大咧,实则也有心细的一面,若说早年刚与梁妄互诉心事时,她还不能断定梁妄喜欢的是自己,也不敢信,但经过这些年的相处,秦鹿也不止一次在他周遭见过桃花,梁妄生得俊俏,性子又这般独特,天生的矜娇高傲叫他与别个有钱公子哥儿都不一样,如何能不吸引人。 秦鹿每每见了,都觉得自己又多喜欢他一分,但她也瞧出来了。 梁妄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他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皆是从眼前过,却不入眼底,他凤眼好看,唯有与秦鹿对视时会亮那么几分,她看得出来,想必别人也一定能看得出。 “说你爱我。”梁妄不满她的回答,追加一句。 秦鹿没忍住笑了笑,回道:“爱你,爱你,我最爱你了。” 梁妄这才将杯子还给了秦鹿,仍旧嘀咕:“醋都不吃……” 说到底,要怪的还是这佩戴珠花之人,好端端的送什么珠花来,还写这暗喻情诗,简直荒唐可笑,喜欢一人,也不问问人家是否有妻室。 这一夜映着圆月,梁妄没吃几口饭,主要还是心中不满,一桌子菜全被秦鹿吞下了肚,于是等秦鹿吃饱,梁王爷广袖一挥,将矮桌推去一旁,欺身压上,便于这花园凉席之上,面对着天地,结结实实地吃了秦鹿一番。 次日一早,秦鹿还趴在床上睡着,清晨醒过一回,腿疼腰酸,她没起,继续赖着,不过隐约听见梁妄在门前吩咐丑汉去做什么事。 隔了一日,无有斋的丑汉终于打听到了珠花的主人是谁。 杨碧清听说府外有人来找,还是无有斋来的仆人,心中又惊又喜,连忙出门去见。 出了府门,便见一名高大的丑汉站在杨府门旁等候,见到杨碧清,那丑汉也算恭敬,递上了一枝珍珠珠花。 杨碧清见珠花送回,信却不在,大约知晓对方的心意了,心中难免惆怅,还存了些许侥幸,而后丑汉便开口了。 “杨小姐,我是无有斋的下人,我家主人姓梁,他说与你见过,提此姓,见此珠花,你便知晓他是谁。”丑汉见对方貌美,于心不忍,但还是老实开口:“我家主人让我给杨小姐带一些话。” 杨碧清等着。 丑汉道:“主人说,杨小姐送诗之事过于鲁莽,我家主人已是有妻室之人,良川内稍作打听便可知晓,杨小姐前日一首诗,已使得夫人不悦,我家主人也情深,任凭谁家女子优秀,如何投怀送抱,他也不会动一分歪心,故而,信已撕毁,珠花送回,我家夫人脾气不好,日后还请杨小姐路上偶遇我家主人与夫人,便避开着些走吧。” 杨碧清听见这些话,真如五雷轰顶,又羞又愤,紧紧捏着珠花,转身跑回了杨府。 秦鹿后来想起珠花之事,还想着还给人家,在屋内翻来覆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问梁妄梁妄只说扔到门前河里了。 不过所幸后来对门那家姑娘没找来,导致秦鹿总怀疑,是不是那姑娘送错人家了。 再后来那户杨家的小姐嫁出了良川,出嫁之日良川热闹了一番,秦鹿才有过短暂的忆起,人家给无有斋门缝里塞过情诗与珠花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