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萧珩才刚好些,王国安等人自是跪求规劝,不叫他劳神去批奏折,也就用不着她研墨伺候。 离下一顿药也还有些时候,严绯瑶很闲。 “你过来。”萧珩坐在龙榻上,背倚着枕囊。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喊她。 严绯瑶挪着小碎步上前,离龙榻还有至少五步,她就停下脚,不肯再往前去了。 “你与皇叔都说了什么?”萧珩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时好气又好笑。 “楚王爷叫婢子照顾好圣上龙体。”严绯瑶恭敬回道。 “还叮嘱你要离朕远一些吗?”萧珩笑问。 严绯瑶抬了抬头,“这距离,刚好能叫婢子看清楚自己的职分,不行差踏错。” “朕在这儿护着你,你即便越矩,也没人敢怪你。”萧珩朝她招了招手,“朕口渴了,给朕剥葡萄吃。” 严绯瑶望了望龙榻床头的小几,象牙的小几上搁着一只碧玉盘,盘中的葡萄又大又圆,莹润可爱,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子。 她略一思索,“圣上心气儿燥,才服了药,不宜吃葡萄。” 她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萧珩吃了药都有至少两个时辰了。 “那柑橘呢?”萧珩又问。 “不宜吃。”严绯瑶摇头。 “朕口干,要喝水总宜了吧?”萧珩眯眼看她。 “不……婢子给圣上倒水。”严绯瑶转身取了专为圣上沏茶的清泉水来。 她又入内殿,想要借故叫王国安替她奉上清泉水之时,却发现萧珩竟然把王国安几个都遣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里,竟然只有她一个婢女伺候!成何体统啊这! 严绯瑶扭头就要喊人进来伺候。 萧珩却笑道,“严司殿,快来,朕口干舌燥,你是要怠工惫懒,叫朕渴出个好歹来吗?” 严绯瑶暗自翻了个白眼,硬着头皮上前。 她奉上杯盏,弓着身子举了半晌。 萧珩都没有伸手接过那杯子。 严绯瑶狐疑的抬头,向萧珩看去。 他却似乎就等着这时候,他猛地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上龙榻。 杯盏猛地一晃,他却腾出一只手来,接过杯盏,仰头把杯盏里的水一口灌下。 他放下杯盏朝严绯瑶笑道,“朕要吃葡萄,又不是要吃你,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严绯瑶挣了挣自己的手腕,他握得紧。 “圣上松了手,婢子才好给圣上剥葡萄。” “朕松了手,你若跑了怎么办?叫朕下去追你吗?”萧珩哼笑,“那多不像话?” 严绯瑶心里暗道,堂堂圣上抓着宫女的手硬拽上龙榻就像话了吗? “圣上不知道您先前为何肝火上攻,致使您痰热昏迷了吗?”严绯瑶维持着脸上的镇定,一本正经的说,“就是因为您平日里压抑火气,却在昨夜里过度纵欲,身体一时不能适应,这才不堪重负。须知爆饮爆食易生病定时定量保康宁。” 萧珩闻言一愣,严绯瑶却趁机手腕一翻,只见她手指中金光一闪。 萧珩闷哼一声,只觉整条手臂都是微微一麻,低头一看,他抓着女孩子手腕的虎口上,竟然扎着一根金针。 而女孩子的手腕早已经滑溜的鱼一样,从他手里逃走。 严绯瑶躬身立在两步之外,“婢子得圣上吩咐,要照顾好您的龙体,危害圣上龙体安危的事情,婢子打死也不能做。” “说得好听,”萧珩冷笑,“你敢谋害朕?” 他指了指虎口上的金针。 “那不是害圣上的,乃是疏散肝气,为圣上医治之用。”严绯瑶说的严肃认真,“圣上若是不信,可以叫太医来看。圣上若是信不过婢子,可以打发婢子去外殿伺候。” “你在威胁朕?”萧珩眼睛一眯,似乎厌恶极了这种感觉。 严绯瑶却茫然的抬眼,“婢子拿什么来威胁圣上?” “你觉得有皇叔站在你背后,你就可以有恃无恐,连朕都不放在眼里?”萧珩翻脸迅速,事情一旦与楚王相关,圣上的脾气就像极了小孩子。 严绯瑶茫然无辜,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 恰在此时,王国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梁昭仪求见圣上——” 萧珩沉着脸,正要道,不见! 严绯瑶却迅速的上前一步,倾身靠近龙榻。 女孩子身上的气息随着她迅速的动作扑面而来,萧珩只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那么一瞬。 她却拔了针就躬身退走。 他还没回过身,她已经退出屏风,退到外殿。 “婢子去煎药,正好临睡前可以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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