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此时嚣张的模样了吗?”萧煜宗勾了勾嘴角。 院子里霎时静了一静,空气里都冷了几度。 女孩子正是被指婚给夏侯家的纪玉婵。 她的气势唯有在遇到楚王爷时,才略微收敛几分。 迎着萧煜宗的视线,她难得抿嘴没有说话。 “本王听闻,有人叫断开本王送礼的队伍,叫他们先行?”萧煜宗挑眉看她,“是你么?” 纪玉婵吸了一口气,微微低头,默不作声。 “下聘里的是男方,本王怎么没瞧见夏侯家的人来说话?倒是纪小姐一个待嫁的女孩子跑来叫嚣?你竟如此迫不及待的嫁人吗?” 萧煜宗的声音不高,但院子里太静,静得院儿里外都能听清他的声音。 女孩子如此迫不及待……岂不是说这个女孩子也太不矜持了吗? 纪玉婵虽说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但在她喜欢的人面前,从她喜欢的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是迎头痛击,更是当众叫她下不来台。 “小女……没有迫不及待。”纪玉婵闷声说道,“就是过来问问,这便告辞。” 她不再提聘礼挡路的事儿,却是忙不迭的要溜。 萧煜宗还要开口讥讽。 严绯瑶上前轻唤了一声,“王爷……口下留情啊。” 她后一句话声音很小,只想叫他们两个彼此听见。 萧煜宗看起来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纪玉婵来闹着叫他的聘礼队伍断开,他自然不高兴。 他不高兴的时候,多么犀利狠辣的话,都能说出来。 “依你。”萧煜宗说。 纪玉婵闻言,却是身形一僵,回头狠狠瞪了严绯瑶一眼。 她正欲离开,严家的小厮却又来禀报。 “咱们院儿里实在放不下这么多聘礼了,库房已经满了,小姐的院子里也摆满了……”小厮一脸为难,“后头还有好些在路上堵着呢!” 纪玉婵面子一冷,轻声嘀咕,“宅院真小,小门小户!” 萧煜宗眸子猛然一沉。 严绯瑶抢先开口,“余下的送到新严府,我住的那府邸上,正好也能让出道来。” 萧煜宗看了她一眼,抿嘴没有说话。 小厮见状,就当楚王爷是默许了,立即退出去吩咐。 堵在忠义伯府门外的聘礼队伍当即调转方向,往新严府而去。 新严府也在城东偏南的方向,倒是与夏侯家去纪家的方向有那么一段路是平行的。 原本交叉的聘礼队伍,这一调头,竟并行起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原本交叉时,百姓们只见这俩家的聘礼都是绵延几里,甚长甚长。 莫说一般的百姓难易企及这样的规格,就是一般的世家大户,也没有这样的排场。 可是两家的聘礼这么一并行,对比立即就出来了。 楚王府的聘礼,已经送进忠义伯府了许多,这般并行之后,竟然还比夏侯家的聘礼多出一里地来。 “不是说纪家的女儿,能文能武,相貌出众,便是皇后也做得吗?就这么点儿聘礼,怕不是吹嘘的吧?” “那严家的姑娘,只是个山匪,娶她的聘礼,竟然比娶纪家小姐还多,她定是比纪小姐漂亮得多!哈哈!” “莫不是那纪小姐丑陋无比,或是德行有亏?否则这聘礼,怎的竟不及严家小姐呀?” 百姓们议论纷纷,叫心中委屈的纪玉婵听了个正着。 她越听越是窝火。 “我哪里不如严绯瑶?我出身比她高,功夫比她好!她也配与我相比吗?” “小姐莫生气,百姓们知道什么呀,不过是瞎说。” 她的丫鬟连忙劝她,却根本劝不住。 “告诉夏侯家的人,他们的聘礼我看不上!娶叫花子呢?若不再加一百二十台的嫁妆,我、我还不嫁了!” 纪玉婵高喝一声,涨红了脸。 丫鬟们可不敢传这话,纷纷劝她息怒息怒。 纪玉婵见自己的丫鬟,竟都指使不动了,还能息怒?她如火上浇油一般,理智被烧的荡然无存。 她回到纪家,径自来到两家商议的花厅之中,当着夏侯家人的面怒斥夏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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