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王爷见礼。” 纪玉婵白着脸,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侯烈沉下脸,又耐着性子喊了一声。 纪玉婵无动于衷。 夏侯烈的脸色立时难看起来,夫人如此不给他面子,在外人面前,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更是跟着他,在宫门口失礼…… 夏侯烈的呼吸都不由加重了几分。 但他耐性不错,没有发火,兀自走上前来,朝萧煜宗拱手施礼,“见过王爷,见过楚王府。恭喜王爷人生大喜。” 萧煜宗点点头,“同喜。” 他看了严绯瑶一眼,严绯瑶的手此时还被他握在手里。 他扶了她下马车以后,就一直没有松开。 因为是在宫门前,有许多宫人侍卫,严绯瑶也没敢挣扎,任由他这么牵着。 她见纪玉婵一直不肯上前,便轻轻扯了下萧煜宗的手,“我们走吧。” 萧煜宗点头,顺从的跟着她的力道转身离去,把她送上了轿子,自己也上了轿。 两人的互动落在纪玉婵眼里,却如一根刺,硬生生扎进她的瞳仁。 她深吸一口气,冲着夏侯烈咬牙切齿,“我什么时候需要在她面前低头?什么时候轮到我向她见礼?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夏侯烈闭了闭眼,平复过重的呼吸。 “一大清早的就开始敬茶磕头,你那些族里的长辈也算的长辈?给的红封,还不如我打赏我丫鬟的赏钱多!” 纪玉婵声音越发尖刻。 “如今还有入宫向你姑母磕头谢恩?她若真有本事,当初就不该眼睁睁看着你我婚事成就!” “你说够了没有?” 夏侯烈终于忍无可忍,阔步上前,一把攥住纪玉婵的胳膊。 纪玉婵想躲,未能躲开。 纵然她从小学功夫,夏侯家却是也是武将之家,家中男儿无不自幼习武。 “你……你放手!”迎着夏侯烈低沉压抑的怒气,纪玉婵终于有些后怕了。 远去的严绯瑶放下轿窗帘,轻叹一声,“真是孽缘,希望她日后能明白吧……有些东西是抢不来的,抢来也不是自己的。” 到长乐宫以前,严绯瑶还有心思替纪玉婵感慨。 可到了长乐宫,看到了太皇太后那张一见她,就拉的格外长的脸…… 她直在心里感慨,纪玉婵起码还能平平顺顺的想夏侯家的各位长辈行礼! 长辈们给的红封虽不多,起码也是承认了她的! 到了自己这儿…… “见过太皇太后,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严绯瑶恭恭敬敬的行礼,有先前为了入宫而打的底子在。她的礼仪规矩是不差的,太皇太后眯紧了眼睛,也没跳出不妥来。 “哼!”太皇太后不满的从鼻子里发出响声。 “给母亲磕了头就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萧煜宗看太皇太后不叫她起来,立即开口道。 “慢着,哀家还没叫她起来呢!” 太皇太后横了萧煜宗一眼,不顾他脸色黑沉难看。 “哀家问你,昨日哀家生病,你怎么不来?” 萧煜宗皱眉又要开口维护,严绯瑶却比他更快说话。 “回太皇太后,昨日臣妾一开始不晓得您凤体有恙,就是开始知道,这还没礼成,儿媳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身份不是?再后来只听人说,王爷被召进了宫里,臣妾昏昏沉沉的,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今晨才知道原来是太皇太后您不舒服了。” 太皇太后横了她一眼。 她笑容恭敬温婉,回答时细声细气,看不出情绪。也并未将上次她在长乐宫,入了“猫舍”被袭击的情绪带出来。 似乎她一点儿都没记仇似得。 “你也是个大夫,不论是出于本职,还是出于孝道……” “理应由臣妾给太皇太后看诊,您信不信的过我是您的心意,我却不该不为您看诊!” 太皇太后设的套儿还没说完,严绯瑶就主动开口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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