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乖巧,却一再点名身份,叫萧珩好一阵子的无语。 “前夜乃是新婚之夜,皇叔却留你一个人独守王府,他待你……” “难道不是圣上急召王爷入宫的吗?” 严绯瑶一脸恳切,似乎等他解惑。 萧珩轻哼一声,“是朕急召,但……” “这就好,臣妾还以为在京都,在楚王府,也有人敢假传圣旨呢!”严绯瑶笑着说,“圣上一定不希望看到楚王抗旨不尊,所以王爷只得丢下刚进门的妻子,急急入宫了。” 她说话间似乎还有哀怨之意,怨怪他不近人情。 萧珩气得脸色微变,“他这次留你在宫中侍疾,总不能怪朕吧?” “倡导孝道,难道不是圣上一直秉承的理念吗?”严绯瑶问道。 萧珩翻了下眼皮,看着她,他能说什么? “是,不错。” “所以是臣妾主动留下来侍疾的,楚王爷原本也要留下,以便照顾太皇太后。但一则太皇太后毕竟是女人,二则,楚王年长,留在宫中难免惹人非议,也怕圣上误会,这才折中,只留下臣妾自己。” 萧珩听得脸面惊诧,“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竟句句维护他?宁可委屈自己,也要把他抬得高高的?” 他不但生气,还嫉妒! 他曾经对这个女孩子多好啊,真心真意的待她,甚至为了她贬损梁昭仪,甚至把后位摆在她面前。 可她给他一个好脸色了吗? 也没有见皇叔对她多么好,皇叔对谁不是冷冰冰的? 怎么转眼之间,她就句句维护皇叔?生怕一个怨怪的字眼落在皇叔的头上? “瑶瑶, 你真是不识好歹,朕一片真心放在你面前,你都不稀罕……”萧珩气恼道,“朕若想动你,曾经有多少个机会,由得你反抗吗?” 萧珩说着话,忽然向她逼近过来。 “但朕是因为尊你,敬你,看重你,所以才与你保持距离!你竟毫不领会朕的一片心意吗?” 萧珩话音未落,大殿的门窗,却“砰砰”几声,相继关上。 太皇太后此时已经从床上坐起,脸上哪有一丝困倦之意。 她满目兴奋,连眼周的皱纹似乎都被抻平了。 “赶紧去通知楚王,叫他到宫里来!”太皇太后的声音,激动的发了叉。 她近旁的两个宫女十分忐忑,“这样不妥吧?楚王爷定会责怪奴婢们的……” “是你们叫皇帝来的吗?”太皇太后问。 两个宫女齐齐摇头。 “是你们叫殿里的宫人都退出去,孤男寡女私下说话的吗?”太皇太后又问。 宫女继续摇头。 太皇太后哈的一笑,“这不就结了?又不是你们促成的,你们怕什么?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是算都算不来的!自己不洁身自好,占着这个,还想勾搭那个!爬的太快,自然要摔的粉身碎骨。” 宫女一听这话,更是不敢去了。 事情不是她们促成的,但门窗是是她们关的,也是她们从外头插上的呀! 为了太皇太后的丰厚赏赐,她们已经是提着脑袋在玩儿命了。 她们去通知楚王爷来?那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吗? 楚王爷什么脾气?上次一怒,生生杖毙了长乐宫满宫的宫人,刑房的煞气,经久不散。 太皇太后却信心满满,“他这次必然要生气,却撒不到你们的头上。哀家再了解不过,以他的脾性,只要看到那两个人在同一个屋子里,关着门窗嘀嘀咕咕。呵,即便是误会,他也会恨死那给他戴帽子的女子了!即便不杀她,两个人之间也再无信任可言……” 两个宫女有些后怕的躬身从太后面前退出来,却谁也不肯去给楚王送这个消息。 太皇太后琢磨着有这么一阵子了,便起身往前殿去。 前殿仍旧是门窗紧闭,里头也没有动静。 太皇太后心下还有些纳闷儿,里头那两个人怎么也不拍门呼救? 萧煜宗把她长乐宫里的宫人大换血一通,竟然没几个心腹吗? 她是不怕这事儿被喧嚷出来的,最好叫萧煜宗的心腹都听到,再亲眼一看……楚王妃竟然与皇帝关在一个屋里,里头还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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