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吧?要不,朕微服出去看看她?” 王国安吓了一跳,“圣上不可!” 在宫里扮侍卫,都要把他的胆吓破了。再叫圣上微服出了宫……楚王又不在京都,万一出了事儿,谁担待的起呀? 王国安好劝歹劝的,才把萧珩给劝住了。 一直到黄昏时候,前去楚王府的两拨宫人,才从外头回来。 刚到萧珩面前,两位公公就屈膝跪了下来,“圣上恕罪!” 萧珩原本抬着头,往他们身后看,脸上虽焦灼,却也带着期盼。 一听“恕罪”二字,他的脸才是彻底冷下来。 “怎么回事?” “回禀圣上,奴才刚到楚王府就被人扣了下来。”公公急声说道。 “连楚王妃的面都没见到,刚刚被打发离府的时候才知道,楚王妃竟是……竟是随楚王一起离京了!” 萧珩猛拍了一下手边的案几,“什么?!” 站在一旁的王国安虽被这一声震怒吓了一跳,但他还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萧珩发怒虽可怕,但还是掀了楚王爷的逆鳞更可怕呀! 走了好,走了好…… “晨起在皇城墙头上的时候,你不是说,楚王妃不在车架之中吗?”萧珩忽然转过脸看着王国安。 王国安口舌发干,一时还没说话。 倒是去楚王府的公公又开口了。 “楚王府的人似乎也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们在王妃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封书信。” 两个公公连忙拿出书信来,呈交给王国安,又转交萧珩。 萧珩烦躁的撕了信封,抽出信笺。 短短几行,寥寥数笔。 “夫君受伤,但为君为百姓之大事,不敢因私推诿。妾虽人微力薄,却也有一片拳拳之心。太皇太后西去,若在天有灵,也必当纪念江都郡受灾的百姓。自古忠孝两难全,妾愿随夫君前往灾区,尽绵薄之力。守孝送终之事,愧不能两全。向圣上告罪,吾皇万岁。” 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萧珩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就这么走了?”他不知是在问谁。 不论是王国安,还是地上跪着的两个公公,都不敢应声。 “忠孝两难全?呵,皇叔走的那么早,她连犹豫都不曾,就跟走了,她根本就没想过要两全!” 萧珩猛地将纸揉成团,抬手投进香炉里。 香炉之中窜起一团火苗,继而冒出黑烟。 “楚王不在府上,王妃也不见了,王府里是何人这么大胆,竟敢扣着宫里的人不叫回来?” 萧珩负气问道。 他语气里带着些报复的味道。 两个公公对视一眼,小声说,“倒不是楚王府的人。” “哦?”萧珩眼眸一凝。 “是王妃的义兄,玄机阁的韦公子。韦公子说,他受王妃之托……” 萧珩呵呵的干笑了几声,“她倒是打算的全备,生怕朕提前知道她离京,把她扣下来吗?” 长乐宫的偏殿里,沉默了片刻。 萧珩望着香炉里冒出的黑烟,幽幽开口。 “去大理寺,把夏侯安提出来见朕。” 王国安眼皮一抖,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夏侯安?” 夏侯安在大理寺关了半年之久。 他虽没受什么皮肉之苦,但这牢狱里的日子,自然不是好受的。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他回府洗漱之后,才进宫来面圣。 昔日的华服,套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荡了。 他原本一双阴翳的眸子,如今更显的偏执而疯狂。 行礼问安之时,他眸中都闪烁着叫人心惊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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