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立即冲他笑了笑。 这笑容……似乎有歉疚,有不好意思,还有些撒娇…… 萧煜宗心头一软,但心底的敏锐,立时叫他觉出不对劲儿来。 “你说通敌叛楚的人是?”他问。 韩飞咧嘴,“呵,呵呵……” 他向后退了一步,把严绯瑶与青黛让到了最前头。 萧煜宗的目光终于避无可避的落在他的妻,以及婢女身上。 青黛若单是婢女,也没什么好说。 如今她不但是婢女,更是他甄选出的五十精锐里的队长之一。 “瑶瑶?青黛?”萧煜宗朱唇轻启,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味道,似乎有些酸,有些涩。 “我们没有通敌,不过是一背篓的玉米饼子,尽多不过百十个!能够多少人吃饱呀?是个心意,是个态度,没有通敌之意!”青黛见萧煜宗落在严绯瑶身上的目光意味悠长,她忍不住连声解释。 萧煜宗缓缓点头,“玉米饼子?就是你放在桌案上的那些?” 严绯瑶冲他笑了笑,“王爷睡醒所见,一盘叫做爆米花,另一盘是混了白面做的玉米饼。垂在城下的玉米饼正是那种。为了保温保持松软和香味儿,我包裹了好几层的粗布,所以将士们不知道我们垂到城下的东西是什么,还以为我们是传递了什么消息出城。” 韩飞闻言,猛吸了口气,错愕不解的看着她。 她乃堂堂楚王妃,她是与楚王爷同床共枕的人。 按理说,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楚王,唯独她不可能……除非、除非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楚王身上。而且即便楚王败了,她也仍旧有退路,她才可能这么做! 什么能叫一个女人背叛自己的夫君呢?除非是……除了她的夫君,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韩飞念及此,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 萧煜宗的脸色却平静非常,“为什么坠玉米饼出城?” 沈影沈然也跟着在一旁着急。 沈影还算沉稳,沈然却忍不住冲青黛道,“王妃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为了这几船的粮草,咱们冒了多大的风险?折了多少个弟兄在外头?你……” 好不容易抢回来的粮草,一开始还不知道该怎么吃而犯愁。 如今终于不愁了,反倒做好了,做的可口又送出去……这叫什么事儿吧? “因为城外的朝廷兵马里,也有楚地的父老乡亲。即便吃了那饼子的人,未必是楚地之人,却也是我大夏的百姓。他们粮草被烧,朝廷的粮草调运来以前,他们势必挨饿,这饼子救不了急,不过是叫他们知道,城里的人,也是大夏的子民,和他们是一样的人,留着一样的血,吃一样的粮食。”严绯瑶缓声说道。 她觉得在一众将士们面前说这样的话,似乎太矫情了。 但她听闻青黛说起她放过那十五岁的兵吏时,她心里真就是这么想的。 她顺着自己的心意,诚意而为,诚实无伪。 “你们都退下。”萧煜宗忽然开口,目光落在严绯瑶脸上,“我有话与王妃说。” 众人神色各异,有些紧张,有些无奈…… “王爷,此事不能怪王妃,是卑职的错!”青黛立时急声说道。 沈然狠狠瞪她,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 “是因为卑职同王妃多说了几句……王妃乃是怜恤卑职的自责愧疚之情,为了安抚卑职才这么做的!”青黛假装看不到沈然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