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倾身压下…… 她被壓在格外宽大的龙榻上。 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过是在大床榻上翻起一些小浪花儿。 他则扣住她的手。 “唔……你……”严绯瑶被他的唇覆住嘴唇,话音也尽数吞进口中。 她明明浑身有一把悍力,却在他撩动之下,化作了一池温水……连掀翻他的力气都没了。 他眼神幽暗深邃,像一个无敌的黑洞…… “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萧煜宗语气沉沉的,听起来格外撩-人。 “不明白!”严绯瑶嗔怒。 萧煜宗却低笑一声,又低头吻住她。 她在他怀中踢打翻腾,他却死死压住她,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 严绯瑶被他耗尽了力气,只得老老实实的躺在他身子下气喘,她脸红的厉害,眼眸中却带着不甘和愤慨,“你欺负人!” “我只欺负你,这辈子,只欺负你一个。”萧煜宗点头说,“我先前连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孩子?即便有了孩子,却没有你,孩子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你记性可真不好,我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 严绯瑶微微一愣,“什么话?” 他们似乎没有讨论过孩子的问题吧?否则她不可能一点都不记得。 “我活着的意义,就在于你,如果没有你,我活着便没有意义了。这天下对我来说算什么?百姓与我又有何干?” 萧煜宗看着她的眼,转瞬间把皇位和百姓都弃之不顾,真亏了他的百官还说他是什么明君呢! “昏君!”严绯瑶用力说道。 “昏君又何妨?”萧煜宗浑不在意的轻哼一声。 严绯瑶抿了抿嘴,又抿了抿,实在忍不住……她咧嘴笑起来。 “起开!”她嚷嚷。 “不起。”萧煜宗摁着她的两只手,把她壓在龙榻上。 “我喘不过气了!”严绯瑶抬脚踢他。 萧煜宗这才猛地一翻身,他躺在床榻外沿,把她牢牢的挡在里头。 “过了早朝的时间了吧?你还不去前朝?才登基多久,就想被人骂昏君呢?”她揶揄道。 萧煜宗轻哼一声,“你刚刚已经骂过了,我总得昏庸一点,才对得起这骂名吧?不然岂不是叫你骂的名不副实了?” 严绯瑶哭笑不得,“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 “多谢皇后夸赞。”他说的大言不惭。 严绯瑶翻了个白眼,“你走吧,我还想睡会儿呢,昨夜累死了。” 提及昨夜,萧煜宗张嘴欲言…… 但见她眼底有些红血丝,她脸上也有疲色……听闻苏晴的意思是,即便她用的是天地之力,但也是极其耗费精神力的事儿,这精神力的消耗就如同他们习武之人,耗费内力是一个道理吧? 或许比他们消耗内力更为辛苦,毕竟内力仍旧是停留在劳力的阶段上,累的不过是这一副血肉之躯。 但精神力,已经超出身体的范围了。 他既然帮不了她,那至少不要给她增添负担…… “好,你睡吧,晌午我回来与你一起用膳。”萧煜宗抚了抚她的发,把她懒得动手拆去的发簪头饰都取了下来,好叫她睡得舒服些。 她唔哝着说“不用……”话都没说完,人便睡了过去。 萧煜宗上朝的事儿,是真不急。 旁人如何评价他,说他是明君、亦或昏君,他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 该他办得事儿,例如兴修水利,减免赋税,任免官员……他都会尽力而为。 但取悦他的大臣,他的百姓……博得一个明君的头衔,这不是他愿意做的事儿,他也不屑为之。 他守着严绯瑶,直到她睡熟了,他才离开。 萧煜宗与他的内阁大臣碰了个面,将他们呈上的折子翻了一遍,该他朱笔御批的,他都批阅了。 至于那鸡毛蒜皮的事儿,他看了一眼,就把折子扔了回去。 内阁们立时明白了,这位皇帝不是跟他们客气,那些言辞漂亮华丽……却空洞没有实事儿的折子,他是真心不爱看。 不但不爱看,连假装勤勉他都不屑为之。 “朕任命你们为内阁,就是相信你们的能力,叫你们为众臣之首,叫你们领着一品大员的俸禄……什么折子该朕拿主意,什么只是些套话你们都分辨不出吗?朕还得耗费时间给你们擦屁股?这点儿事儿都做不好,日后不要在内阁占着位子了!赶紧辞官让贤吧!” 萧煜宗一点儿没客气,神色淡漠的将人骂了一遍。 君臣都在试探着彼此的底线,萧煜宗划清楚了自己的界限,敢踏上他的界限来试探他的人,他毫不顾惜脸面的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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