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任。” 秦暮楚见他仍不理她,只好欺身过去,把他蒙着脸的被子拿开,然而,却在见到了被子底下那张煞白的峻美面庞之后,她吓了一大跳。 只见楼司沉额上,豆大的冷汗,颗颗往外冒,将他的枕头和被褥都浸得透湿。 他好看的眉心,也拧成了一个深深地‘川’字。 “你…你怎么了?” 秦暮楚着急的询问他,用手慌忙把他额头上的冷汗拭去,“你可别吓我……” 楼司沉睁眼看了她一下,摇头道,“老毛病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 他说话的声音都嘶哑了些。 “老毛病?什么老毛病?” 她怎么完全不知道楼司沉有什么老毛病? 楼司沉强撑着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上,眯眼睐着她,“胃疼而已。” “胃疼?你带药了吗?” 秦暮楚说着,快步就朝他的行李箱走去,还没得到他的批准,她就已兀自将他的行李箱打开,一通翻找,嘴上一边数落道:“胃疼不是小事,你自己就是医生,难道这点你都不明白吗?既然知道自己胃不好,刚刚睡前就应该先吃点东西的!你没带药?” 这家伙! 暮楚翻遍了他的行李箱,但是除了几件衣衫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难道平日里他就这么照顾自己的? 秦暮楚恼怒的瞪一眼床上脸色惨白的楼司沉,“你是小孩子吗?明知道自己容易犯胃病,也不把药备着!” 真的是要被他气死! 秦暮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来的火气,她“砰”的一声,阖上他的行李箱,就快步往外走。 走了几步,似又有些不放心,回头叮嘱床上的男人,“我回来之前,你什么都别干,就在床上躺着,知道吗?” “你去哪?” “买药!” “不许去!都这个点了,哪还有药买?” 明明病着,可那霸道的气场倒是半点不减。 “你都这样了,不吃药怎么成?”秦暮楚真有些急了。 “疼不死!” “……” 秦暮楚恨恨的咬了咬下唇。 这家伙非要这么糟蹋自己身体吗? 可明明疼在他的身上,为什么她却觉得那疼痛仿佛就漫在了她的心口上一般呢?而且,还疼得……那么剧烈。 “我去大堂问问,酒店应该有备基础药的。” 秦暮楚说完,就出了他的卧室去。 考虑到他身体不适,走之前到底还是把他放桌上的备用房卡也一并拿走了。 “我把备用房卡收了。” 她不自在的同他报备了一声。 楼司沉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倒也听不出他什么情绪来。 秦暮楚出了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酒店大堂,询问药品的事情。 还好,五星级酒店倒也不差,如她所料,基本的药品还是有准备的。 秦暮楚写了个药单交给酒店的医师,约莫一刻钟之后,药师就已经把所有的药品全部替她准备齐全了。 她同药师道谢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往楼司沉的房间回,走前还不忘嘱咐服务员送份餐点去他的房间。 她刷卡进门,然而,才走至客厅,就听程萱莹焦虑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你呀!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幸好我一早就猜准你肯定又忘了给自己备药,所以早早就替你备好了……” “……” 秦暮楚紧了紧手里的药片。 显然,她又多此一举了! 是啊!人家是有未婚妻的人,又何须她操这份心呢? 他已经吃过药了,而且,现在他也已经有人照顾了,她该走了吧? 嗯!该走了! 秦暮楚心里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可是,两只脚落在地上却像是生根发芽了似得,一动也不能动。 “司沉,你躺着吧,我去厅里给你烧壶热水,暖暖胃会舒服些。” 程萱莹说着,起身就往卧室外走。 秦暮楚猛地回了神过来,把药留下,惊慌失措的出了他的房间去。 门刚阖上,卧室门开。 程萱莹去烧水,发现了吧台上暮楚留下的药,回头,狐疑的问房间里的楼司沉,“司沉,你带了药的呀?” “嗯?” 楼司沉在里面沉声回应了一句。 “我看吧台上有一袋治胃疼的药呢!不是你的吗?” 楼司沉敛了敛眉心,没吭声,脸色却较于刚刚明显冷下了几分。 药显然不是他的。 那就是秦暮楚留下的!可她人呢?不用想,跑了! 这臭丫头! 他还病着呢!她就把自己晾在这不管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