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谨言想说的是,哪儿都不许去,尤其是……美国! 但后面那句话,他终于没有说出口来。 顾谨言的吻,来得凶猛,而又急切,甚至是猝不及防,不消两分钟,鸢尾就被他吻得昏头转向的了,她支吾一声,试图挣开让自己喘口气来着,却哪知,这一‘抗拒’的动作,直接惹恼了身下的顾谨言,他不但吻得更烈了些,还猛地一个翻身,一把就将挣扎中的鸢尾压在了自己那健硕的身板之下。 但他的猿臂,仍有借力撑在鸢尾的身侧,似唯恐自己太重而压坏了娇小的她一般,而另一只手则圈紧了她的小蛮腰,根本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鸢尾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的腰肢,都快要被他的猿臂给拧断了一般去。 他到底使了多少力来抱她? 顾谨言的头,压低下来,深吻而又火热的吻住了身下的鸢尾,四唇相贴,湿热的舌尖紧紧地缠绕在一起,肆意吸吮,舔舐,吐纳,仿佛是怎么样都要不够似的。 鸢尾只觉脑仁里所有的空气都被他抽干了去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一片空白,顷刻间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顾不上了,更来不及再去细想…… 两条小手臂下意识的攀住了他的颈项,热情地迎合着他这一记火热的深吻。 两个人,不知吻了有多久,知道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带喘的时候,顾谨言这才不舍得放开了怀里的她。 许是酒精在顾谨言的身体里终于起了效果,又或是他真的累了,顾谨言到底还是伏在鸢尾的身旁,沉沉的睡了过去。 说实话,鸢尾真担心,若不是酒精催眠的话,这家伙可能真的会一整夜就这么疯狂下去。 均匀的呼吸声,在鸢尾的耳畔间轻轻浅浅的响着,单单只是听着他的呼吸,就教她一阵莫名心安。 床头,晕黄的灯光,柔柔的筛落而下,映射在顾谨言刚毅的面庞之上,给他深刻的轮廓线倒反增了几许柔和之色。 此时此刻的顾谨言,看起来极致的温柔魅人,不似他醒着的时候,对她那般冷清,刻薄,而又决绝。 想到这些,鸢尾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嘴角,眸底染上了一层迷人的笑意,却倏尔,脑海里又不适时的蹦出了一个极为现实的问题来…… 他要结婚了! 是!他说,他要结婚了!他要同苏解语结婚了! 这个问题,非常严肃,她根本没办法规避。 而此刻,此刻,还赤裸着躺在他的怀里…… 她把一个即将要与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给睡了! 鸢尾甚至想要再问他一遍,自己和苏解语之间,他打算如何抉择!可是,用自己的第一次捆绑他?这是她自己想要的吗?而他,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若是他的选择仍旧是她苏解语呢?那她,不过只会让自己在他面前变得更加下贱,更加难堪,更加狼狈罢了! 鸢尾瞠目,怔怔然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深呼吸了口气,有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而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偏过头,再认认真真的看一眼身旁熟睡中的男人,水眸间里,全然都是对他的不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