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她就不说。 “……”才讨了平安符和姻缘符,她又耍起莫名其妙的性子了。见她两腮气得鼓起,慕锦用食指一戳,她腮上鼓不起了。像一只泄气的小松鼠。 这份逗趣冲淡了慕锦的怒意,他捧起她的脸,弯下身子,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尽量克制住脾气,缓缓问:“说话,是不是缺钱?缺钱缺得满脸铜臭味。” 二十撇开视线,没有看他。 “想气死我是不是?”慕锦耐性不足,口气有些急了。“说话,谁惹你了?” 没人惹。反正,她今日见二公子就是不顺眼。一个大男人,跟孔雀一样拈花惹草。她推了推慕锦,比划说:“我要休息了。” 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又好久不见了。慕锦虽然有怒火,也有其他交织的另一层火。他拉起二十的手,“我陪你休息。” 二十比划:“二公子还是多陪陪两房新人吧,她们美丽又听话。” 慕二公子忍不住火了:“你也知道你不美丽,你不听话?” “二公子请回吧,我好累,想休息了。”二十抚抚额,装作疲乏无力。 慕锦哪受过这等气,“府上美人多的是,我稀罕你一个?”说完就想掉头而去,脚步却生了根,走不动,盼着她的回答。 然而,她比划:“二公子慢走。” 他沉下脸,气冲冲地往外走了,经过那扇半倒的门扇,他伸手一拍。可怜的门扇摇摇欲坠。 二十也气呼呼的。这大晚上,敞这么半扇门,她怎么安睡? —— 木桥上两个护卫看着阴沉的二公子,低首轻唤:“二公子。” 慕锦没有应声,大步上了桥。 崩山居夜色深沉,逝潭深邃如深渊。 那个女人最终的归宿,只有这一座逝潭。慕锦哼了一声。他气什么?他堂堂二公子,要她生、要她死,不过一句话的事。他气什么? 这么一想,二公子终于呼出了心上的一口浊气。 潭水平静,东西二财潜在深处。一枝暗绿的夏叶轻触水中的圆月,将倒影拂成两半。 慕锦想,她又气什么?一个卑微小侍寝,冲着他发脾气,她不要命了?他早知道,她性子里抹不去四个字:得寸进尺。这种女人宠不得,宠她几分,她就蹬鼻子上脸了。 曾经的花苑,曾经的掩日楼,一个个大美人,哄他依他。二公子就没遇过这么爱惹他生气的女人。若是在习武的初期,他早将她的颅骨给拧碎了。 仅仅是耐看了些,不是倾城少女,犯不着为她大动肝火。 慕锦展开扇子,看着那一株妄图捞月的苍翠钩枝。 她刚才让他去找两位新美人。找就找,难不成他倜傥风流的二公子还非她不可?不过…… 她让他去找新美人,他就去找美人,凭什么?她什么身份可以指使他做事?? 慕锦站在桥上一动不动。 寸奔经过:“二公子。” “嗯。”慕锦又看向一株琼枝。不对。慕府是他的地盘,怎么是她将他赶出花苑,而非他将她逐出府。 慕锦收起玉扇,走下桥,又到了花苑。 二十正在扶门。 慕二公子那一脚,踢得狠,踢得准,门梁歪了。无论她怎么扶,这扇可怜的门就是正不回去。 郁闷的二十又见到了二公子的身影。 一张堪比孔雀的俊俏脸,经过门前那座假山,绯红莲灯光影交错,由浅至暗,将他拢成几重墨玉阴影。 她索性连门也不扶了,虚虚掩上就准备歇息。躺在床,听见二公子的脚步声走过。 隔壁是十五的房间,十五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