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可惜此事还是来得急了些,我们推不出元帅人选。” 军区重划不仅仅是几位元帅调防的事,从军部到地方都会有无数变动。李方青上将,是敬唐李氏目前在军界职位最高的一位,现任军部提督,统领宪兵,这个位置清贵权重,可管内务的终不如作战部镇守大区的将军们。 李瑞之道:“我族军中根基浅薄,就算再早两年曝光神将实力,只怕也拿不稳军权,这次多得几个实职就很好,倒是送去近卫军的人选要用心挑一挑。”他想了想,道:“大兄甚为牵挂你们兄妹,尤其是阿澜。” 李天时沉稳的神色忽然有了些变化,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蹙。 李瑞之抬头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奇道:“连你都不知道阿澜和那两个小家伙怎么会扯上关系?” 李天时苦笑,“小妹遇见赵君度应是探索巨兽之眠中央溶洞的时候,可宋子宁一直随大军而动,后期几乎都在青阳王指挥部中,她若去过张阀大营……我们也不会不知道啊!” 李瑞之也流露出一丝无奈,“阿澜真是被宠坏了!”他嘴上这么说,却听不出多少责备之意。 李天时苦笑更深,小妹是父亲老来女,深得长辈们喜爱,就是他和李后等一众兄弟姐妹,因为年龄相差大,几乎都是当女儿般捧在掌心。偏她从小冰雪聪明,天资绝艳,于是养成了今天这样的脾性,实在怪不得别人。 但是这件事情太过微妙,若无事也没什么,若有事可不好收场。 “阿澜这次太胡闹了,你定要管管她。”李瑞之道:“宋子宁也还罢了,赵君度算个什么事,那是长公主之子,差了一个辈份。况且当年天衍道统之争,宣元公赵玄昀支持东澹台一宗与我李氏争锋,以致两败俱伤,平白让林熙棠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旁门小卒崛起。道统是我李氏立族根本,与赵阀绝无可能善了。” 李天时神色微微一凝,他没想到李瑞之把这小儿女玩闹认真当一回事来说,想了想,才问:“前段时间诸位太上长老在运作与青阳王结盟之事,据说有些不顺,不知后续如何?” 李瑞之说起此事也皱眉,“张殿下那边不置可否,但也没有直接回绝。我这次去帝都,会寻机与皇后娘娘再议此事。” 李天时垂下目光,脸色发沉。 李瑞之站起身,道:“我今晚出发,这就走了。”他没有走大门,反往内室而去,动了动一个垂吊花架,满架书籍的南墙上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条暗道。 走进暗道前,李瑞之忽然回头,“侯爷雄才大略,当得我李氏中兴之主,只是有时勿感情用事。” 李天时在原地坐了很久,旁边随从也立得笔直如柱子般一动不动。 “知节,阿澜还在闭关?” “是,据说小小姐在战技大圆满之道上又有所悟,这次一定要把那套潜霜剑式融会贯通才出关。”如今李家大部分仆人都只知道家主有个幼弟,这随从出身世仆,也是李天时奶娘之子,从小跟在他身边,私底下称呼就改不过来了。 李天时又问:“林帅究竟如何?” 随从道:“前段时间外面都传他推衍巨兽之眠受重伤,那是北府放出来的假消息,但他身体真的出了问题,情况不明。”这个消息刚才当着李瑞之的面他并没有提及,而林熙棠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伤病情况大多虚虚实实很难证实,李瑞之也未特别过问。 李天时点点头,让他下去。等随从离去后,李天时又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踱到窗边,目光似于穿透重重阻隔,落在山海之上。 敬唐李氏是天衍术最古老的几脉传承之一,拥有不亚于四阀的悠长历史,即使当年因道统之争受到沉重打击,仍是术界的一个庞然大物,是许多宗室乃至顶尖权贵供奉的座上客。 然而有所长就有所短,李氏家族明面上的实力一直在世家中游偏上徘徊。时至今日,不过在这南方临海行省占了两郡之地,又在其它大陆占有几郡,加在一起还不到一省之地,离升格门阀的实地条件仍有差距。 虽说两大阵营征战不断,实则帝国本土内陆承平已久,如敬唐李氏这样的封地位置,想要开疆拓土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若是循序渐进,恐怕终李天时一生,也上不了门阀。 李天时忽然一笑,眼中幽火燃动,自语道:“有势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