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丧门星,还不去做事,等着老娘伺候你是不是?” 第4章 搬家了 季萍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昨晚回来被罚跪了一晚上,早上又早早的开始做事,倒现在一口热水一点米汤都没入口,整个人都是飘的。 “你也够了啊,怎么着也是你儿媳妇,你这是打算把人给磋磨死才甘心是吧?” 福婶看不下去,朝着那老婆子唾了一口,就算再不把儿媳妇当人看,拉磨的驴也得有一口嚼食吧。 老虔婆吊角眼一抬,阴嗖嗖的看着福婶。她对福婶早前是单纯的羡慕,羡慕对方有个好婆婆,生的儿子又孝顺媳妇又听话。可她呢,嫁过来就被婆婆磋磨,好不容易生了两个儿子日子好过点了,男人又一病走了。她一个人拖着四个孩子还得照顾婆婆,有时候真想一把药给那屁事不做的老太婆药死算了。 还好,她男人走了没两年,老太婆上山烧纸不小心跌下山崖也死了,家里总算她一人独大。拉拔大儿子,嫁了两个女儿,眼瞅着该享福了,又白发人送黑发人。 半辈子积攒下来的怨气一股脑儿的倾泻在了儿媳妇季萍儿身上,在对比隔壁那大家子人红红火火的日子,她真恨不能一把火给他家烧了。可惜有贼心没贼胆。 对着外人不敢作恶,所有的恶毒就给了季萍儿,看着那娇花儿一样的姑娘受罪,她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趁着福婶在场老虔婆不敢下死手,季萍儿强撑起身子去了山脚下的菜地。到那里她还能想办法找点吃的喝的。 离开村子之后,傅子寒靠在傅立文肩头,看着四周的景色。 果然是没有污染的原生态,天蓝蓝的,水清清的,连空气都是薄荷味的。 就是也原生态得太厉害了些,上个厕所那纸让他呲牙咧嘴的疼。 傅立文可没想那么多,见父亲的精神不错,还以为他是这段日子躺久了不耐,难得出来走走,心情自然好很多。 傅静姝则趁着天色渐渐亮起来,从怀里摸出父亲昨天给画的那些小图案,仔细的揣摩,在心里下笔勾画。 “这是什么?父亲给你画的绣样?” 傅静姝抿着小嘴笑得可甜了,带着几分显摆的得瑟,拿给哥哥看。 梅兰竹菊四君子,外加蝴蝶,游鱼,还有一只憨态可掬的扑蝴蝶的小猫。虽然都是些不复杂的画,甚至都称不上工整,可就是特别的生机盎然,让人见之心喜。 傅立文小时候也跟父亲学过一点,可打从上学之后,写字读书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还有闲情去画画,因此也是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到父亲的画作。 看得出自己这个早熟稳重的大儿子眼底的羡慕,傅子寒糊了他发顶一记。 “等安定下来,父亲教你画画,以后若有机会,能拜得名师更好。” “父亲不觉得画画会耽误读书吗?” “怎么会?”傅子寒失笑,再度伸手揉揉傅子寒的脑袋,“读书也得劳逸结合,一味的死读书反而不太容易出成绩。再说了,你看那些世家子弟,哪个不是打小操琴作画,读书论诗,没见他们就不如死读书的。” 当然,傅子寒也不是就把寒门没有经济实力和精力去学习诗书画的学子一棒子打死,但他也讲了好几个历史名人的故事,那些做到高位的,都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个人爱好来,不管是诗书画还是其他,都不会让人称他们一声书呆子。 傅子寒说着又转向女儿,他记得大家小姐都是要学弹琴女红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不是也这样,可女儿没有了母亲,他也暂时没法去给女儿请个女夫子来专门教导,看样子只能自己上了。 教女儿倒是不难,难的是置办这些的花费不小,他得早点找到个营生,入不敷出下去,迟早一家子得饿死。 傅子寒完全忘记了他是禀生,有禀粮可以吃的,这段时日都是儿子傅立文在操心这些,他根本就没往这方面去考虑。 直到今天想到要挣钱了,才猛然记起他家一时半会儿倒也饿不死。不用留钱去买粮食,只一些蔬菜肉食之类的,倒也花费不了太多。 之前原身手上还有一点银两,熬过这个冬天没有问题。只是傅子寒自己是个手有余粮心里才不慌的人,没有足够他生活两三年不愁的财产,他总感觉日子过得不踏实。 看到父亲又陷入突如其来的沉思中,傅立文和傅静姝也不去闹他,两兄妹亲亲热热的挨在一块儿看绣样,立文还给妹妹说他学会了画画,以后妹妹的绣样就归他操心了。 县城不远,他们到城门口的时候,刚好开城门。进去之后对直去了租下来的那套小院。 院子面积不大,也没有什么花园后院的,绕过照壁就是堂屋,左边两间厢房各自分开,靠堂屋的那间还有个小套间。右边也是一样的格局,只是那间单独的厢房位置变成了厨房。厨房边上跟照壁夹角那里,是口水井。这样吃水洗衣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