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别指望他像“魔稻之父”那样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只是简单的传播和教授,这点他还勉强可以做到。 傅子寒在不遗余力的帮助西关的百姓发展农业的时候,知州府里新任的知州大人正在想办法纾解三皇子的怒气。 若是他有选择,他是不想掺和进来的。然而很可惜,他生错了家族,天然就是三皇子一系的人。 “老爷,咱们不能辞官吗?”知州夫人同样的眉头紧锁,当初得知丈夫升官的喜悦,这会儿全数变成了担忧害怕,“三皇子不若大皇子文武全才,也不若二皇子意在开疆辟土,更别说跟皇后嫡出的五皇子相比了。这次韦大人被调离其他人只道是他不得圣心,可老爷您是明白的,分明是圣人想要保护韦大人。只是妾身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圣人要将开设互市一事交于三皇子。” 三皇子论文采是有的,心计也不缺少,然而他到底从来没接触过庶务,此番出来做事,原本他只需要当个压阵的就好,横竖有下面的人做事,功劳都是他的。然而也不知道三皇子是如何想的,偏生什么都想要插手,可傅先生做好的安排又岂是一般人能插的进去的。 原本井井有条进行的各项事宜在三皇子插手之后变得一团糟,照目前的进度来看,五月之前互市开设交易怕是不成了。 然而圣人那里总要有个交代,三皇子不可能出来承担责任,这口锅就只能在他和边疆将领的头上落下。可是谁都知道,互市虽然也要军方插手,但具体的事务依然是地方行政在负责,也就是说,这责任有三分之二都会落到他头上。 “真不明白三皇子到底想要争什么。”知州夫人放低了声音,室内也没有伺候的人,她也就这个时候才能稍微吐槽一下了,“你说大皇子跟五皇子争一下还有个说头,一个是长,一个是嫡,可三皇子论文武学识都不如那两位,偏偏还想要出来蹦跶,这不摆明是惹圣人生气嘛。” “很多事情你不懂,别说了,当心隔墙有耳。” 知州愁眉苦脸的去了书房。他知道的自然比他夫人更多,三皇子这会儿蹦跶还真不是他本人的意思,当然,也不否认他也有这个想法。 刚在书房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说不知谁让乞儿送来一封信,还是走的平常府里下人出入的那道门送进来的。 信上没写字,只在封口的地方有个标识。 知州看了眼,沉默了好一阵才将信纸取出展开。半响,他抖着手将信烧掉,坐在位置上浑身跟掉进冰窟一样。 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就是一般的想要夺嫡,结果居然牵扯到西关马匪。他不用细想都知道,三皇子母族这么多年来凭借西关马匪拢了多少钱。 “圣人这是要对吾家下手了啊。”他这些年在外为官,心里虽然对一直对家族花钱如流水感到奇怪,却也从未去深究过。凡是大世家,谁手里没点祖宗留下来的资本,还有那些产业,说个个都是清白的,那根本就不可能,便是孔圣人的家族,也不敢说家里所有的往来每一分每一厘都经得起推敲。 这次他来西关明里是圣人钦点,可暗地里家主也找过他好几次,前前后后的意思都是要让他彻底将西关掌握在自己手里。但却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一字半句的马匪。他好歹也是过了科举的人,前后一联系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是被家族牺牲了。难怪当时来的时候,祖父一力将自己的几个孩子留在了身边,一则是为了他这一支不至于断子绝孙,二则怕也是想要拿捏他。 再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不过是他这种普通人再正常不过的想法,他心里也没啥过不去的坎儿。 所以这人呐,只要给自己找了个立场,立马就能将自己说服。 这位知州大人不算好人,但也称不上坏人。可在性命前途的威胁下,他跨过那一丝道德底线的动作也忒快速了些。 “先生,您没猜错,那位果然出手了。” 傅子寒停下筷子,面色有点难看。他对人心还是想得太好了些,原本想要再给个机会给他们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