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充当白脸的角色,总是损傅明灼凶傅明灼,但是,傅明灼被宠成这个样子,大部分的责任确实在于他。 所幸,傅明灼也可爱善良,鬼马精灵,很讨人喜欢。 宠坏了就宠坏了吧,平安健康就好,一直像个孩子,单纯幼稚,活在他建造的坚固堡垒中,也未尝不可。 反正傅家什么都有,就算傅明灼五十岁了还是什么都不会,又怎么样呢,他负担得起。 唯一的挫败,是傅明灼长不大。孩子在幼童时期厌食不是个例,但傅明灼厌食的程度之深,时间之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是一个正常孩子的表现。 傅行此无数次怀疑自己没有养好傅明灼,他现在事业蒸蒸日上,爱情美满,人生顺遂如意,唯二的心病,一是父亲傅唯,二就是傅明灼。 现在,傅明灼终于证明了他一直以来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她会正常长大,像别的女孩子一样长成含苞待放的大姑娘。 但此时此刻,傅行此心里并不是只有如释重负的喜悦,更多的是感慨万千的不舍。 除此之外,傅行此还非常头痛的一点就是傅明灼的心理似乎没赶上生理的变化,他顾不上尴尬,给傅明灼强调男女有别的性别意识:“灼灼,刚才哥哥碰你,你为什么不躲?” 标志性纯真无害眨眼的动作又在傅明灼脸上出现了:“你是哥哥。” 不是没有觉得不适,从进入青春期开始,女性对于胸部的敏感和警惕是存在于潜意识的自然反应,只是既然是傅行此,她就选择无条件信任和依赖。 傅行此头痛:“以后所有男生都不能碰,包括哥哥,外公,叔叔伯伯,都不可以。”他停顿一下,表情不善,“要是有男生敢碰你,你就告诉我。” “哦。”傅明灼说。 哥哥又把她当傻子,她怎么可能随便让别人碰。 接下来,傅明灼享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傅行此和宴随对她百依百顺,在土耳其的最后一天,傅明灼快乐似活神仙。 不过傅明灼有一个很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她不懂见好就收,永远得寸进尺,冰淇淋吃了三个还是眼巴巴地想要。 差点又把傅行此惹毛。 原本,次日他们就该启程回锦城,但下午宴随收到地接的讯息,第二天天气状况良好,可以飞热气球。 傅行此和宴随的婚纱照拍摄计划里,热气球是重中之重,他们两个的时间倒是自由,主要问题是傅明灼假期结束要回去上课了,夫妻俩交流了一会,招手把傅明灼叫去:“灼灼,想不想坐热气球?” 傅明灼当然想,她来土耳其不就是为了热气球吗? “要不明天去坐热气球?”傅行此说。 傅明灼高兴得七荤八素:“那明天不回去了?” “可以后天再回去。”傅行此说。 傅明灼又愁眉苦脸起来:“可是后天我开学了。”飞机要飞将近一天,明天不回去,就赶不上开学了。 傅行此没当回事:“我帮你给徐老师请假。” 傅明灼纠结了,她很想留下来坐热气球是没错,但国庆假期一结束,返校就要进行第二次月考,要是缺考一天,她就是剩下的科目全考满分也没用,总分只能位列年级下游。 她想考第一名。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傅明灼唉声叹气地在趴在床上想了半天,一筹莫展,嘴里碎碎念念:“如果我明天不坐热气球,就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会来土耳其了,说不定我这辈子都没法坐热气球了,但是我要是不去考试,我就考不了第一名了,而且下一次考试我就要去中间考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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