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放学前两分钟,何大娇爬到我们教室门口,我一出门就被她拽走了,她很凶,威胁我说我以后要是不跟她一起走,她就天天提前蹲我们教室门口。 还有一次,我被人欺负了,反正不是很好的事,就不明说了。大娇让人给我道歉,人不听,她就把人给打了。 我和她一起被教导主任带到办公室,然后主任完全无视我,一个劲苦口婆心地“教导”大娇:“这个空当你惹什么事啊?不担心政审啊?啊?你以为领导喜欢你……” “哎?哪个领导喜欢我?哪个领导喜欢的不是我的成绩?” 何大娇打断他,冷笑着开始反调侃:“不过比起其他领导我倒是挺喜欢主任您的。只是这次我真的对您挺失望的,发现问题先找原因不是您教我的嘛,怎么,下了课就忘了,就开始先分担责任了?” 主任表示头疼,摆摆手让老何滚回去写试卷,他自己看着处理。 老何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反正没有笑:“行!有事您找我!别扯苏秦欢就行!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导致说不出话的弱智。请领导关爱一下。” ……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可就是记得贼清楚! 浪了一下午,吃饱喝足,在我嚎了无数遍“何大娇你拿证了么?城区你开多少?我的头发一直往后飞耳边只有风声你知道吗!说好要做小仙女的呢!为什么像个追风少年”后,老何奇迹般把我平安送到家了! “你有病!!” 我呸了一嘴的头发,毫不留恋地往楼上走,想想还是不放心,回头叮嘱了一句:“回去开慢点,冷。” 她笑了:“姐姐年轻貌美,不是你个夕阳红能比的!” 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进门对上叶琪琛正在喂猫,听见动静后回过头的脸—— “哟,人民子弟兵为民除暴回来了?” “……” 我扯了扯头发:“那是!差点就壮烈殉国了!” “所以那堆是政府慰问品?” “不是,歹徒为了保命的贿赂品。” 他不知所谓地一笑。 我扑过去把他摁在沙发上:“我问你,你有没有过那种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喉咙发干,双眼发花,呼吸困难,好像天灵盖下全是血,马上就要喷涌而出的感觉?” “有。” “什么时候?什么场所?具体什么事?旁边都有些什么人?” “现在。家。你摁着我心脏了。漆黑算吗?” “……” “喵!” 漆黑举起两只爪子表示它算。 滚犊子!还敢调戏我了? 我放过他,心累地坐在沙发上继续扯头发。 我大概需要十颗后悔药,跟一个飞车党出门,我为什么不绑头发? “友情提示你啊,别坐何大娇的车!我刚就是在她车上有的那感觉,差点以为我不能竖着见到你了。” 叶琪琛不以为然地笑笑,把我的手拉开,用自己的手帮我梳理头发,力道无比轻,碰到额头的时候还有一股很好闻的木香。 我享受了一分钟,想起上次做饭的事,猛地一哆嗦! 难道在他心里我就是个粗暴得不得了,什么事都做不成的废物? 我想解释一下,刚回头,叶琪琛眨了眨眼睛:“嗯,我记住了,不坐何大娇的车。” 我:“……” 嗯,记住就好。 头发理好了,他突然把脸贴到我脖子上,像是闭着眼睛放松地呼了口气:“你一整天不在家,家都不像家了。” “啧。”我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不是跟太子相处得挺和睦温暖的嘛?” “谁跟那煤球和睦温暖了?” 新晋铲屎官用一个反问句表达了他的不满。 漆黑大爷明显不满自己的外号,瞪了不知事的铲屎官一眼,挪过来扒了扒我的鞋子,我看它一眼,不做表示。 又扯了扯我的裤脚,我忍不住了,叹口气,弯腰把它抱进怀里:“没事儿,他没说你。” 叶琪琛笑了一声,换了个姿势,一手抱着我,一手拎了拎漆黑的耳朵:“是,没说你,你是白雪王子。” 漆黑喵了一声,大脑壳主动蹭了蹭叶琪琛的手心,看样子是满意了。 ……这倒是挺和睦温暖的。 眼睛突发性发炎,叶琪琛陪我去医院。 其实真没事,就是长时间面对电脑屏幕,疲劳过度,注意休息,再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出了门我就骗他,说很严重,视力会越来越弱,一半以上的可能还会影响下一代,四十岁以后就可能完全失明。 我说得声情并茂,出神入化,活灵活现,他则一直不说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