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瀑布池不仅是喝水的地方,偶尔也当做洗澡池。 池水自然没有河水深,只堪堪触到他的腹部。 巨猫就这么卧在水里,背对着陆秋,转着脑袋给自己清理。 陆秋想过去帮他洗澡,但是她才刚从池边露出头来,维尔斯就异常警觉地转过脸盯她,喉咙里还发出拒绝的声音。 陆秋遗憾地趴在猫窝边缘,感觉他应该是恼羞成怒了。 等到维尔斯甩干净水再回到窝里,已经半个小时之后了。 洗完澡他不怎么困了,踏着空气从窗外一步一步往猫窝里飘来,目光灼灼,宛如天神猫。 陆秋眨巴着眼睛,盯着维尔斯出了神,然后脖子一紧,就被维尔斯抓着后颈衣服拎了起来揽在怀里。 他就像一个严厉的教书先生一样,一只爪子点着桌子,大眼睛看着她。 陆秋沉思两秒,这是在考教她?不会是恼羞成怒后的报复吧?! 桌子的念法她还记得,于是第一题答题正确。 维尔斯满意地点点头,又踱步到了厨房门前,爪尖点在门上啪啪作响。 但是陆秋只想得起厨房的念法,却不记得门怎么念了,她嗯嗯啊啊了半天,还是没说对。 维尔斯略竖起的眼瞳慢慢放大放大,仿佛是在难以置信她竟然不记得了。 陆秋捂脸:“对不起,下午一次学太多了,这个没记住。” 维尔斯一只爪子还放在门上,看了陆秋两眼后,他的爪子一动,滋啦,极其刺耳的声音响起,类似指甲抓玻璃的声音让陆秋忍不住想捂耳朵。 好在他也只是抓了这一下。 维尔斯也没为难她,又教了一会门的念法就放过她没再考教。抱着她绕过猫窝回了她睡觉的那间小房子。 把陆秋放在靠墙的床上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矮下身体,脑袋跟着往里钻。 陆秋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大一条猫像蛇一样一点一点地盘进了小屋,将空余地方完全占满。 这次他是连尾巴一起塞了进来,大大的毛脸就放在床旁边。 看这样子是晚上就要在这里睡了,陆秋无语半响,推了一下没推动,维尔斯的脸反而又往床上挪了挪。 如果这是个人,那可以说一句不要脸,但是这是一只猫。 陆秋也不是真心实意想将他往外推,于是她就这么半推半就地,默许了维尔斯将脑袋放在床上,紧紧贴着她的手臂和脖子。 这一晚上睡得不太踏实,陆秋总觉得自己的胸前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地压了下来,还有东西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快要憋死了。 就这么被噩梦惊醒,陆秋猛一睁眼,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快速从她鼻子下挪开,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抬头,就对上一双发亮的巨大双眼,仿佛黑夜中潜伏着的恶鬼一样。 巨猫竟然就这么将脑袋整个压在她身上没睡,一双眼睛探照灯一样一直盯着她。 这场景太惊悚,陆秋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但身体都被压着,她完全动弹不得。 “你……” 陆秋想起刚刚鼻子下的黑影是什么东西了,是猫爪。 他把爪子放在自己鼻子下面,是在感受她的呼吸么?还是害怕她死了? 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气。 从前养的那只猫也会在半夜不睡觉盯着她看,有时候还会在半夜将她挠醒。因为那时候她睡觉很规矩,一夜都不会动,不打呼不磨牙,姿势如僵尸一样,一旦睡着一点声音都没,仿佛死了一样。那只猫就总是夜间忧心忡忡地盯着她,生怕她没了任何反应。 维尔斯竟然也会这么不安。 又一次被她发现,维尔斯完全没了第一次的无辜清纯,脑袋就搁在她身上也不起来了,光明正大地盯着她,伸爪去摸她的鼻子。 然后咕涌咕涌着半个身体都压上床,将陆秋抱起来团在自己怀里。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