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筹只是太子,他比太子还要厉害! 宁兰端着药碗慢慢喝了一口,又一口,没什么感觉,就是挺难喝。 救她的男人叫霍起,特别忙,那天见她的时候虽然沐浴过,身上还有一点淡淡的血腥气。 后来可能是察觉到她有些不喜欢那个味道,男人接下来一整天没有抱她,直到晚上又沐浴抽出时间换了熏香,才将小姑娘放到他桌案旁边,自己和臣下讨论、批公文。 宁兰偶尔听过一两次贺兰筹和幕僚的讨论,说是讨论,基本是他说,其他人只有听和执行的份。 但是霍起不一样,他往往会先问属下的想法,再把各自方案的利弊指出来,做出判断。 而且很特别的是,他的属下之间气氛真的好好,就算对一件事看法不同,也是对事不对人,讨论完再说起下一件事,又能投入其中陈述己见,不带私人的情绪。 宁兰不太懂皇帝要做什么,但是她想了想,如果她是很聪明的臣子,也会想要给霍起做臣子,而不太想给贺兰筹做臣子。除非比较笨,自己没什么脑子,只要听主子的主意做事就好。 这也难怪贺兰氏占据先天皇室的优势,根本打不过这个男人和他的部下。 今天谈事之前,霍起的小舅舅给宁兰带了一袋子蚕豆糕,她就在议事堂的转角小桌子里一小口一小口地边吃糕点,边看连环画。 男人们谈完了,霍起起身,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抱着她出了议事堂。 初春将过,万物复苏,外面其实没有那么冷了。可是她失忆以后非常怕冷,还是把脑袋鹌鹑一样埋在男人胸前。 霍起脱下外袍将她裹住,宁兰心里咚咚作响。 他抱着她,离她这么近,要去什么地方?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状态好暧昧啊,他会不会……想要去没人的地方轻薄她?她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侍妾,可是他又这么好看,她要不要拒绝呢? “好了,腿松一点,下来吧。” 宁兰回神,才发现自己像只树獭抱着参天大树一样两条腿紧紧钳着人家,他要放她下来,她还不松腿。 好害羞。 宁兰捂着脸自己站在地上,外袍顺着动作从她肩膀到手臂滑下去,露出里面的襦裙。 男人低下头,宁兰还以为他要亲自己……结果他只是抬起手帮她把袖子束起来。 “曼曼,你还记得怎么射箭吗?” “我不是曼曼!” 男人好脾气道:“好,你不叫曼曼。试一试这把弓箭。”他递了一把刚开蒙的小女孩学箭时用的弓箭,握好后帮她调整了手指的位置。 宁兰按照他矫正的姿势,“咻”地一声把箭射到了花圃中,一株牡丹应声而倒。 “很好。”男人又递了一支箭给她,站在她身后,体温从空气中传来,他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肘关节,轻轻往高调整了一个角度,轻声道:“放松一点,你很有天赋。” 在他耐心的指导下,宁兰渐渐可以将箭射到正前方的空气里了,虽然还是够不到靶心。 她额头出了一排汗,男人将弓箭收起来,握住她的手:“好了,我们回去沐浴休息。” 宁兰皱眉:“为什么不练下去?” 霍起道:“你今天已经做得很好。” 宁兰甩开他的手:“你和贺兰筹喜欢的是同一个女孩对不对!” 霍起本来拉着她要走,闻言转头看她。 “那个女孩射箭特别厉害,能拉很重的弓。你们都觉得她很优秀,可是我无论怎么学习都差远了。所以你放弃教我了对不对!” 一生气血气上涌,刚刚喝下觉得没什么用的药,慢慢顺着热血发散开来。 霍起让沈厉给她开的药,和贺兰筹给她用的虎狼药截然不同。霍起可以等她慢慢好转,却不愿意伤害她的身体,因此剂量用得很小。 宁兰看着地上的弓箭,脑海里模糊闪过一个影子,在树林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