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认了一会儿,何栖迟发现他看的并不是自己。 而是倒在地上的袁浩。 “林先生?”何栖迟诧异的唤了一声。 她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林泽宴停顿了一下,何栖迟跑到他身边。 他身上的怒意还未完全散去,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沙哑。 “他的哪只手碰你的?” - “林先生……” 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潋滟。 林泽宴偏头,刚好撞进这样一双眼睛里。 林泽宴似乎稍微怔忡了一下,陷在她眼底的柔情中一秒没有回过神来。 “林先生?你怎么了?” 清澈的声音像是冷冽的甘泉,将他茶色眼眸里的火焰骤然浇熄。 …… “林泽宴!你怎么下得了手?” “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泽宴了……” “你太可怕了,离我远一点……” …… 林泽宴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铺天盖地的疼痛蔓延开来。 “栖迟……” 他唤她的名字,缠绵悱恻的眷恋与依赖未及藏匿,无所遁形。 声音很哑,很低。 仔细听,能听到近乎低到尘埃里的卑微。 “林先生,你没事吧?”何栖迟担忧的蹙着眉。 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的时候,唇边已挂上温和的笑容。 林泽宴笑着捏了捏眉心:“还好,有点……不太舒服。” “您生病了?” 林泽宴微微点头。 “很严重么?吃药了么?”说完何栖迟才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未免管得太宽了点,“我的意思是,呃——” 不等她磕磕绊绊的补救完,林泽宴打断她:“挺严重的,没有什么力气,”林泽宴的声音果然弱下去几分,修长的手指放在心口处揉了揉:“不用吃药,下午有点发烧,没关系,稍微挺一下就过去了。” 何栖迟说:“我家里有药,要不要——上楼我帮你找一点。” 茶色眼眸中的光芒倏地燃起,眼中的满足与期待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长睫微微颤动:“可以么?” “除了发烧,你还有什么症状啊?谈雅给我准备了好几种药是应对不同症状的。” 临上电梯前,林泽宴最后看了一眼倒在远处的袁浩。 眸光里的冰冷一闪即逝。 - 林泽宴站在何栖迟家门口。 何栖迟蹲在鞋柜前找了半天:“不好意思啊林先生,我才搬过来不久,家里没有男士拖鞋。” 何栖迟颤巍巍的把一双粉色兔耳朵的拖鞋放在林泽宴脚边:“您看这双……您能穿么?” 林泽宴看着小小的粉拖鞋,眼里的温柔融化开来。 “这是你的么?” 何栖迟:“是啊……不过已经洗干净了!” “真可爱啊……” 何栖迟被这四个字撩拨的有点脸红,她低下头,掩饰了一下,“我去给你找药。” 林泽宴俯下身,拇指肚抚了抚毛茸茸的小兔耳朵,唇角不受控制的勾起。 林泽宴慢吞吞的跟着她进去,环顾房间四周的陈设。 谈雅非常了解何栖迟,整个房间的陈设都是她喜欢的风格。 以白色和原木色为主,简单又温馨。 “您先在这里坐一下吧。”何栖迟把热水放在林泽宴手边。 林泽宴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大掌微微抚着额头。 何栖迟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