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签哪里?” 林泽宴穿着黑色衬衫,他拿出一支白色的笔:“心口。” 何栖迟的笔尖停顿了一下:“几万块的衬衫,就这么毁了?” 林泽宴:“毁了?怎么会是毁了呢。” 他把衬衫撑起来一点,任何栖迟的笔尖流畅滑过。 签完之后,林泽宴满意的低头看了一眼,“累不累?回家么?” 何栖迟:“卸个妆。” 林泽宴:“等你。” - 林泽宴应该是忙完工作之后直接过来的,钟笙没在身边,也没有带司机。 亲自开车和何栖迟一起回去。 很晚了,街边没有什么人,晚风很凉,何栖迟按下窗子,看着路灯一盏一盏过去。 林泽宴开车的间隙扭头看了她一眼:“冷不冷?” “不冷,就是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 何栖迟的确是饿了,具体想吃什么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扬着脸在风里寻了半晌,这个点能亮着灯的地方都已经很少了。 偏偏这时,天上滚滚乌云聚集一团,直劈了一道白晃晃的闪电下来。 “要下雨了。”何栖迟语气中藏着浓浓的失望。 整条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林泽宴刻意把车速放慢让她想:“没关系,车上有伞。” 何栖迟没说话,扭头看着他,眼睛里的亮光快要了他的命。 林泽宴对这一片比较熟悉,过了一个交通岗,往右一转有一家粥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果然,转过去之后何栖迟看到了:“这儿有一家粥店还开着门儿呢!” 林泽宴勾了勾唇角:“想吃么?” 何栖迟:“行啊。” 门口停满了车,他们不得不把车停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又往回走了很久。 店里很干净,人还不少,弥漫着融融的香气,他们挑了靠窗的位置,一人点了一碗粥,两张饼,三个小菜。 林泽宴在衬衫外穿了件西装,没有扣扣子,心口处露出一小点白笔的痕迹。 店内灯光温柔,映得人眉绒眼亮。 点餐的时候林泽宴帮何栖迟介绍过几样这里的特色,服务员走之后何栖迟问他:“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林泽宴:“来过。” 何栖迟挑了挑眉。 林泽宴解释道:“有的时候开会到很晚,或者倒时差,就会到这边简单吃一口,再往前面一点就是宁河,景色很好,吃完了在那边走一走,把工作上的事情捋顺一下。” 何栖迟:“我还以为你会说把工作上的事放一放。” 林泽宴笑了一下,没说话。 粥来了,热腾腾的冒着白气,何栖迟用勺子舀了一点,林泽宴的“别烫到”还没说完,何栖迟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姑娘被烫的眼泪涌出,嘴唇发亮,禁不住又笑起来。 吐槽自己:“傻不傻啊我。” 林泽宴:“放一会儿再吃,先尝尝饼。”说完把两个盘子往她这边推了推。 他们点了两种不同的饼,都是林泽宴推荐的。 “要不然我撕着吃吧。” “没关系,”这次林泽宴的话很是及时:“你直接咬吧,不然一手油。” 那好吧。 何栖迟先咬了其中一盘,林泽宴:“怎么样?” 何栖迟嚼了一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好吃!” 林泽宴淡淡笑开,“再尝尝这盘。” 小小的嘴唇沾了油,又红又亮。 “没有这个好吃。” 林泽宴;“好,那你吃这盘。” 把她不喜欢的那盘拿走,何栖迟不大好意思:“我……把我咬过的撕掉吧。” 林泽宴:“没关系。” 就着她的唇印,吃光了那盘饼。 何栖迟瘦,饭量不大,一大碗粥吃到接近一半的时候就吃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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