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挠了两下。 钟砚静默片刻,眼中转圜着疑惑费解的情绪,轻微蹙眉,他对顾盼的触碰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的厌恶,兴致不高不低,过了一小会儿,他冷漠将顾盼的手给拿开,淡然出声:“你醉了。” 顾盼酒量尚可,远远还没达到醉的程度,就是觉得自个儿脑子昏沉,脸颊发烫,她盯着眼前眉眼如画般精致的青年,下意识舔唇,咽了咽喉咙,她的神智渐渐清醒,却也越发的困,耷拉着眼皮精神不太好,她看着钟砚,一边在想他竟然没有提刀拿剑要刮花她的脸,另一边又不敢蠢蠢欲动继续作死撩拨他。 灯花照壁,月色朦胧。 顾盼摇摇晃晃的支起身子,咬牙大胆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轻声询问:“你热不热?” 钟砚一听这话微微扯动嘴角,笑容更似嘲讽,低眸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讽意,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从前把心思写在脸上,如今便直直从口中说了出来,下药这种事做的理直气壮,问起来也理直气壮。 钟砚冷眼看她,“不热。” 顾盼失落之余也松了口气,她抓起手边的茶,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稍许败了点火气才敢爬上榻打算睡觉。 钟砚拧着眉头看着她自然而然与自己同塌而眠,将心中细微的厌恶藏的严实,随后吹灭了烛灯。 顾盼背对着他躺在里侧,双手紧紧捏着被子,哭哭唧唧的哼出声音,“我有点难受。” “呜呜呜呜。” “我太热了。” 她身旁的男人无动于衷,于黑暗中冷嗤一声,仿佛在嘲笑她自作孽,活该受罪。 顾盼迷迷糊糊之际,忍不住把手往身边的冷源去靠,得寸进尺把脸往他的冷冰冰的手掌贴,才觉得好受了那么丁点,头顶传来一声清冽冰冷的嗓音,“不要碰我。” 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这样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真的不像是尚且刚刚成年软弱文雅的男主会说出来的话。 屋里光线恰好,均匀洒在少女瓷白的肌肤上,樱唇微启,唇红齿白,乌黑散落的长发慵懒搭在肩头,她紧闭着双眸,脸颊透粉,嘴里喃喃细碎的抱怨委屈,看得出真的不太舒服。 钟砚眉心一动,心里头似乎有根弦被拨了一下,却是轻声吐字,“活该。” 等到了第二天,天光刚亮,顾盼便醒了过来,一整夜都没睡好,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梦里面钟砚同原书一样发现她下药,被气的不轻,提剑便要刺花她的脸。 时辰尚早,可屋里早就不见钟砚的踪影。 顾盼边打哈欠边穿好衣裳,丫鬟们抬水进来伺候,她随口问道:“少爷呢?” 小丫鬟答:“少爷天还没亮便去书房温习功课了。” 原书里男主便很好学,满腹经纶博学多才,求学好问,也是老师眼中的乖巧惹人疼的好苗子。 钟砚的确才学过人,后来他逼宫成功之后,虽说手段残忍毒辣了些许,杀起人来毫不手软,但他在治国方面的确有过人之姿。 顾盼刚用完早膳,还没过去半刻钟的时辰,顾萝风风火火的闯入她的屋子,毫无半点做客的自觉,亦不曾将自己当成外人,她依旧打扮的光鲜亮丽,绫罗绸缎朱钗步摇将自己点缀的明艳动人,她开口便甜甜的叫了一句,“三姐姐。” 小姑娘说话刻意掐着嗓子,甜的有些j人。 顾盼没说话,顾萝挽着她的胳膊自顾自说:“三姐姐,今日侯府摆宴,等宴席散去,阿萝也要跟嫡姐一同回家去了,阿萝真的好舍不得你。” 滚,请快点滚。 顾盼默默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你在侯府已经住了大半个月,也是时候回去了。” 顾萝当初厚着脸皮跟着她来侯府住下,为了是攀高枝,如今没攀上自然不甘心,但由不得她不走,日子住久难免不像话。 “三姐姐,昨天晚上......你们成事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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