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平郡主脸色惨白,“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凄厉大叫,此时没有半点郡主的体面,“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的!!” “还特意留下来,送过来吓唬我?” 嬷嬷道:“如今看来,他心思的确不简单。” 博平郡主恍然大悟,“难怪、难怪他一直都没死,他早就看破了我的手段,一直以来都在耍我!” 冷汗涔涔,她攥紧手指,面目略微狰狞,“虔儿昨天也是被他摆了一道,老太爷那几棍生生把他打的今天都还爬不起来,钟砚真是比我想的还可怕。” 嬷嬷问:“如今该如何是好?若不然便井水不犯河水,不去招惹他了吧?” 博平郡主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不可能,即便我现在收手,他也不会放过我了,而且当年他母亲的事......也有我出的一份力。” 博平郡主忽然冷笑起来,“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一个小子。” 她抬眼,“嬷嬷,你觉得钟砚现在对顾盼有几分的真心?” “老奴也说不好,不过现今世子最在意的人应该就是顾盼了。” “再等上一段日子,等到钟砚对顾盼情根深种,我便让他尝尝被背叛的滋味。” 博平郡主还记得顾盼每次望着太子的眼神,像望着最心爱的男人,到时候她一定会好好帮顾盼一把,促成她和太子的这段姻缘。 博平郡主还不知,她的算计早就被钟砚摸透了。 钟砚此人,工于心计,算准时间才给博平郡主一个下马威,早在他命人将药送去栖筑院时,就猜到博平郡主不会被吓退,反倒要伺准时机反扑一把,他甚至也已预料到博平郡主会在太子和顾盼身上作文章,但这正是他乐见其成的。 他将所有人都利用了进去,包括顾盼。 顾盼连着几天都没见到钟砚的人影,本来这事挺好,乐的清净,每天能多睡两个时辰,有事没事还能晃到钟虔面前去嘲笑他被禁足的事。 谁知道钟虔这个狗贼被关禁闭消息竟然比她还灵通,隔着一扇窗户,他说:“你高兴什么?你嫡姐的婚事被我那个好哥哥搅黄了。” 顾盼惊诧,“顾舒怀和李都济的婚约取消了?什么时候的事!?” 钟虔环抱着手,“嘁,现在开始慌了,你可不要忘记,当初钟砚所倾心之人是顾舒怀,不是你。”他故意吓她,“如今你嫡姐婚事不成,说不定钟砚会休了你,转头娶顾舒怀入门,你被休也不冤,粗鲁愚钝,刁蛮歹毒,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顾盼朝他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我呸!” “你再呸一个试试!” “呸呸呸。”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粗俗的女人。” “我也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混账的狗东西。” “你敢骂我?!” 顾盼雄赳赳气昂昂往前走了两步,随便捡了个东西往屋里砸,“我不仅骂你,我还敢打你。” 她砸到了人就跑,钟虔气死也没辙,被困在屋子里前后有人守卫,根本跑不出去。 顾盼气连着好几日都在想这件事,心神不宁。 冬日渐短,转眼就是春,昼夜平分,傍晚时的云层被晚霞染上颜色,靓丽明艳。 顾盼站在窗前临摹了一篇钟砚的字体,练了一个多月,她写的字也开始像模像样,至少比之前好看许多。 也才几天不见,顾盼却觉得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钟砚了,所以他回来的时候。 顾盼有些恍惚,迷迷糊糊被他牵着手走到屋里,耳边是男人清透的嗓音,“这些天可有认真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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