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困惑的?现在的年轻小女生可比我们想象的要开放,你要抱怨就怪自己人老珠黄好了,比不上年轻的讨男人喜欢。” 单莉曾是何可人的顶头上司,她刚入这里就是她在带自己。说话刻薄,欺负新人是常有的事,那时候她不懂还疑惑这种员工怎么能在公司里继续待下去,每天不做事只知道摆威风架子,直到有一次意外瞧见她跟老板在办公室亲热,这才幡然醒悟。 作威作福,原来都不过是背后有个靠山,否则她只怕不敢那么嚣张。 常听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可人今天领教了当真觉得此话不假,她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充实,那些流言蜚语随便它怎么传,再恼也只得装作听不到。 何可人知道,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纤细的手指握着白瓷茶杯,小小的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何可人努力平复了心口处的羞辱感以及怒意,转身无声无息的离开。 如果不是非待在这里不可,如果不是她还想要减轻一些哥哥的负担,那么按照她被何章一路娇宠的性子来看,刚才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吧? ……… 车上平白多出一部女士手机,还是梁渝发现的,他本要去医院探望上个月为他自杀闹得要死要活的前女友,知道舒南的车要去公司经过医院,梁渝便搭了顺风车。 “你还真有闲心管她死活?”舒南开着车问的冷血,仿佛一旦没有了关系,另一方的生与死都跟他没有半点关联。 “我也不愿意,以为她是闹着玩玩的不敢胡来,谁想还真把自己伤着了,毕竟是为我,临死再随她的意见一面呗。” 梁渝自然把情况夸张了,他一番话说的漫不经心,倒握着手上的那束百合花几番端详。 梁渝其实知道那个女人只是割破了手,根本用不着住院那样小题大做,只是一早家里安排过他了,大致的意思就是你如何在外风流快活都不要紧,但最后不能落得一个无情无义的名号。 “你倒有情有义。”舒南奚落他,实然到底是什么用意,着实不难猜测。 梁家极重视名声,更何况梁渝又是长子,所以不管闹出来的事情大或者小,他都需要抛个头露个面,哪怕是做给那些人看呢。 梁渝不接舒南不怀好意的话车厢里便静下来,他拿着那束百合坐在副驾驶,而因为距离近,车窗又开着,风吹进来舒南能很清晰的闻到那股子香味,忍不住蹙眉,再出口声音也冷下来。 “给我扔到后面去,这什么俗气的香?” 梁渝从来不知道舒南讨厌百合的气味儿,一时间大笑,百合香气虽然浓郁,可还不至于难闻到令人逃避吧? 舒南听到梁渝的笑更加寒了一张脸,他一手忍不住挡在鼻前,拿锐利的视线狠狠刮了他一眼。 梁渝眼瞧他真怒了,不再招惹他,忙附和:“好好好,我这就扔后面……” 这一束等下要用来送人的,梁渝当然不可能用扔那么粗暴的动作,倒是他侧身放花的时候刚好瞧见座位底下有部米分红色手机。 米分红这种色系,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哪个女人落下来的,这种小女生的暖色才不是舒南的品位呢。 “你这辆车近两天载过什么娇客吧?”梁渝问的暧昧。 舒南暂时闻不到那令他头皮发紧的香味儿之后眉头原本松了些,一听这话又忽的皱起来,正想说话就见梁渝转过身来,手上捏着一部手机似笑非笑的看他。 “又是哪家的小姐?挺有新意的嘛,不留号码留电话,这是等着再见你一面吗?” 倘若换成旁的人,梁渝这么说舒南便也信了,可她……不会是这么想的。 欲擒故纵,他再不济也察觉的出,她不爱跟他玩这么一招。 “带着你的花下车,手机留下。” 好像不过是一个转眼的时间,舒南的车便停在了马路一边,梁渝听清了他的话膛目结舌,忍不住问:“怎么回事?医院不是还没到吗?” “你打车去。”见他还拿着手机不松开,舒南话罢直接伸手夺过来,随即像掂量重量一般在空中抛了抛,须臾间又落回掌心。 舒南的若有所思太过明显,明显到梁渝想装作看不见都不可能,哀哉哀哉的拽过百合下车,到底又多问了一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