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信任?”舒南问的心竭。 “你自己做的事,你比我清楚。”哪怕眼下毫无证据,可她的直觉不会有错。 从床上起来,何可人身体虚得厉害,舒南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晃了两下,却不敢伸手去扶。 她脸色不是很好,一点儿红润的颜色都没有,瞧着那样弱,但还是直视着他一字一句话:“舒南,就算你不说,我也总有一天会知道。”说完又连着后退了几步。 这一夜,就是这样了,明明相处一室,却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屏障,何可人虽然觉得累却没有睡意,直到天光熹微,她实在撑不住,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昏了,总算迷糊过去一会儿。 何可人再有意识时,是被细微地说话声给吵醒的,似乎是徐焕的声音,离床边很近,絮絮念道的都是她的身份是否安好。 何可人有心希望偷听到什么,但是有舒南在,他们之间的谈话很平常。 “我熬了红枣银耳汤,大早起的恐怕她也吃不下肉汤,等她醒过来,你哄着她多喝一些儿,总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我知道。”舒南颔首答应。 徐焕大约又坐了一会儿,后来舒正华过来接人,进了里面也叮嘱了几句,最后病房内又陷入沉寂,何可人知道,那是他们走了。 感觉极累,何可人脑海中昏沉着不愿意醒来,但是舒南却在这时靠近了,他的手指仿佛搁在了她的颊上,一下一下的摩挲,温柔极了。 何可人紧闭双眼,鼻腔内却一阵阵泛酸,她强忍眼眶内滚动的热意,但终究还是无用,那眼泪自她的面颊上缓缓落下来,不知是不是滴在了他的手上,只感觉到那干燥温热的手指不再动了。 空间仿佛霎时凝滞了,两人俱不敢动,最后还是舒南站起来,他极压抑的叹了气,背过身去倒那一壶温度刚好入口的银耳汤。 碗碟碰撞之间产生了微弱的响声,何可人在这时睁开眼来,舒南适时回过头,看着她说:“先吃点东西吧。” 何可人只是偏开头,她双眼还红着,晨起的光披了她一身,却衬得她更加苍白脆弱。 大约是她眼前的样子太吓人,瘦的可怜又毫无血色,舒南心中一时惶惶,竟然不知怎的就无法自控了,他蓦然扬手摔了碗,厉声道:“不吃算了!” 从未有过这种时候,他的勃然大怒来得突然,何可人伏在床上的身子忍不住一缩,清清楚楚的落进了舒南眼底。 他立即便是悔恨万分,看到她重新蜷缩在床上,走上前想要说些又出不了声,他的手不自禁地发抖,想去抱她又不敢,最后只好一直问:“可人,让我抱抱你……” 他的语气中带着恳求,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连人裹着被子带进自己的怀里,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刚才对不起,我没有生气,我没有不高兴,真的没有……” 卑微至极,何可人听闻眼底又蒙上了薄薄一层泪,她一声不吭的推他,但身前的人纹丝不动,最后她累了,舒南也松手了。 她哭的无声无息,心痛欲绝,他怎么能不放开她? “可人,我、我不是生你气……”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他的声音低不可闻。 何可人没有立即答,她瞧起来十分恍惚,倒是低低应了一声“嗯。” 只有一个字,舒南艰难地点一点头,口中喃喃不绝:“你别误会就好,别误会就好。” 我不是怪你,不是生你气,你不要误会,否则——就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 这一日的秋天气极好,护士刚收拾完地上的碗碟碎片,谭晓晓那边正好赶来,两个要好姐妹多日没见,这一见却是在医院里,何可人刚刚发生了那么危险的事,谭晓晓一进门看到她的样子就哭了。 谭晓晓这个学期忙,之前还能常常翘课,但自从挂了几科之后她倒收心了,来找何可人的机会减少,也少了解许多事,这一次若不是舒南电话通知,她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看看你怎么这样不会照顾自己,还有舒南呢,他都没有好好照顾你吗?” 谭晓晓的疑问一句接着一句,何可人回答不上来,反问:“你怎么过来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