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睡意全无,冷冽的脸崩得很紧。 “知知!”那头传来梁一琴的不满,声音逐渐小了,有些听得不太清楚,“为什么不让我说啊。”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季容知道手机在许知知身上,柔了声音安慰她,“知知,还疼不疼?” 安静了几秒,季容听到许知知用手指在手机上面轻轻敲了敲。 两下。 不疼。 - 其实许知知哪里都疼,那个坑有两米深,要不是她摔下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护着了头,而且下面也铺着了不少的杂草,指不定要摔成什么样。 手臂和身上都被划伤了,脚踝还扭到了,一阵阵的疼。 村里的医生给她处理了一下,上好了药之后便离开了。这里没有正规的医院,也只能草率地处理。 许知知疼得睡不着觉,内心的恐惧也在数倍放大。 找到许知知的时候,她全身都在颤抖,问她话也说不出来。安韶在旁边解释,许知知以前受过心理创伤,重大的刺激下,会暂时失声。 这会替她擦干净身体,给她上好药,梁一琴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安韶抱住她,在她后背轻轻地拍打着。 许知知是真的被吓着了,这会喉咙根本说不出话。 从七点多直到凌晨三点,她都被困在那个大坑里面,没人找到她。 坑里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东西,叫声可怕,还有很多虫子。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咬红了一片。一闭眼,那种黑暗中的恐惧再一次袭来。 最后安韶没有办法,只能混着安眠药和止痛药让许知知吃了下去,许知知这才勉强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许知知睡得很是不安.稳。梦里还是那个黑暗的大坑,四周有动物爬行的声音,使得她毛骨悚然。 她满头大汗的醒来,感觉手臂被人轻轻地涂着药。凉凉的感觉,缓解了不少痒,很是舒服。 许知知的眸子还没完全聚焦,定定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手。修长好看,骨节分明而又白皙。 她赶忙抬起头,对上季容一双微微腥红的眼睛。 “还难受吗?”季容来得匆忙,只带了一些简单的药。却不想这姑娘撒了谎,腿已经崴了,还高高肿起。 同行的队里有学骨科的同学,认真地检查了一下跟季容保证,只是简单的崴了腿,没有伤到骨头,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许知知摇了摇头,眼眶一酸,很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她被季容抱进怀里,季容抱得很紧,隐隐还有着颤抖。 许知知不知道,在她熟睡的这段时间里面,季容经受了怎么样的担心害怕。她只知道,现在窝在季容的怀里,她什么都不想去回忆,只想被他紧紧地抱着。 “哭包。”季容低低地轻叹一声,温热的手指拂过她的小脸,替她擦拭眼泪。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许知知怎么都忍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昨天在坑里,没有任何的信号。绝望而孤单,许知知很害怕,害怕再也看不到季容。 她还没有跟季容说自己很爱他,想要和他一辈子。想要跟季容说,以后不会惹他生气了。 “下次不给来了。”季容霸道地说,“就算你亲我也不给来了。” 许知知不敢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