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摆放得好好的,置放各种瓷的柜子却是打了开,一旁落下了一幅金边框的细丝眼镜。 宋祁深刚刚肯定还在书房。 但现在,哪儿也没觑见他的身影。 千栀收回视线,刚想拧头,从身后依附过来一具温热的躯体。 连带着干净冽然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砸过来。 还有响起的,闷着些许鼻音的清越嗓音。 “找什么呢?” 能找什么。 当然是找你啊。 千栀这样想,却没说。 她刚刚回家路上被冻僵的后颈,被宋祁深的怀抱笼罩以后,便放软了下来。 他凑近后颈处,在上面不紧不慢地嘬了一口。 “怎么跟半年没见一样?” 话太少了。 宋祁深说完,将千栀调了个位置,掰着女孩的肩膀,轻巧地将她往自己这边带。 不过是扭转了一下,千栀很快就被拥进了他的怀里。 今天的小姑娘好像格外沉默。 但宋祁深也没多想,又开口道。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啊?有吗?” 千栀懵着疑惑了两声,她刚刚,明明还去换了套衣服啊。 但估计是因为今天的计程车不肯再往盘山公路开了,她就下了车,是自己走上来的。 身上还携着未散的寒气。 “应该是外面太冷了。” 宋祁深没再说话,拉着她往外面的沙发走。 两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千栀的手被他拉过去捂着,捂得稍稍热了,又开始捏着她的指节把玩。 千栀反手捏了回去,而后凑得离他近了点,“那些吃的,是你嘱托给焰之哥的啊?” 宋祁深闻言懒散地应了句,漫不经心的,却是沉迷于和千栀互相捏手的小把戏之中。 看他点了头,千栀内心的疑惑也落到了实处。 看来,之前的部长假装没看到,跟这也有一定关系。 后来她们实习的五人小组又被抓到了好几次,部长都没再说什么,还捞走几块吃。 “之前让我好好吃饭,那你为什么之后又给我买.........这些啊。” 宋祁深不仅是坚定的早起者,还是不移的讲道理者。 千栀睡的久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不会吃早饭。 但他好像揪住这一点,一定要她吃,说是不吃不健康,必要的时刻,还采取了某些烙馅饼儿战略。 可以说是,坏极了。 “那你有不喜欢么?”宋祁深挑眉,将她的问题由原路抛了回来。 “.........好像也没有不喜欢。” 千栀静了瞬,实话说,那些都是她喜欢的。 宋祁深将她的喜好,把握得很全面。 就好像是做了地毯式的搜寻一般,他仿佛知道她的一切。 ”那不就得了,喜欢就行。” 宋祁深说着,挠了挠千栀的手心。 千栀比以前大胆些了,直接抽出自己的手,捞起他的半边臂膀,凑了过来,依偎得更近。 小姑娘靠得很近,不知道是不是从刚开始就被冻着了,说话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一样,软绵绵的。 千栀抬眸望着宋祁深。 一层客厅里的光隐隐绰绰泄下来,勾出男人半边清癯的面庞。 而他也正因为她的靠近,头配合着垂得更低。 眼睫密密地压着,留下一道剪影。 就是这样一个人,自从当初从提出要领证开始。 好像一直就在默默地护着她。 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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