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柯愚在万湖风景区的几天,是南若工作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无论是白天他们在一起游玩,还是夜里他们在一起做爱。南若觉得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有她和柯愚两个人。她忘了工作、忘了压力、忘了他们的关系,就只有她和他,相爱的他和她。 南若反复地看着她和柯愚的照片。 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拍照,但是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告诉她,快乐不常在,所以南若想拼命地留住它们。 有的照片是典型的游客照,柯愚搂着她,她依偎在柯愚身边,对着镜头温柔地甜笑;有的照片是她拍风景时,柯愚的乱入,他们笑得像个孩子的瞬间;有的照片是他们的影子,柯愚牵着她的手,在湖边、在树林、在山里他们的身影被拉长投在地上。 还有的照片是在湖边木屋里,柯愚坐在露天阳台的椅子上,凝神思考,南若悄悄地拍下了他的侧影。那个侧影里似乎藏着太多太多的情绪,压抑、苦闷、痛苦……全都包裹着他无法排解而出。 自从补课事件后,南若再也不会给任何一个孩子进行课后辅导,包括柯思远。校内托管课结束放学后,学生们排好队走向校门口。 南若和往常一样把学生们送到各自的家长手里,微笑着和他们道别。 就在这个与平常无异的一天放学,南若在接孩子的家长群中看到了杨依。虽然她带着口罩,但南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柯思远的脸型和她的一模一样。 杨依也看到了南若,和她点了点头,柯思远开心地和杨依说“妈妈,她就是南老师,南老师特别好”,杨依笑着对南若说谢谢。南若回以一个微笑,说没关系都是应该的。 看着杨依带柯思远离开的背影,南若心头涌上一股苦涩,慢慢传到了她的嘴里,好苦好苦。 他们才是母子啊,即使抚养权归了柯愚、他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无法改变母子连心的事实,南若终究是多余的。 柯愚最近没有和南若提及任何离婚的进展和抚养权的问题,他不说她也不会问。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在这件事上,南若知道没有消息才是坏消息。 十月下旬,余城的天气开始透着秋风瑟瑟的凉意,桂花时节已过,一些耐不住寂寞的梧桐开始变黄。秋风一扫,黄叶遍地。 疫情复发的消息伴着这波秋风悄悄而来,实验小学的老师们又都在为线上网课时刻准备着,只等文件一下,学校立马停课。 最近杨依总会准时接柯思远放学,南若也会礼貌地和她点头打个招呼。她们之间没有任何超过老师和家长的谈话,但是南若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杨依知道她,还想和她说些什么。 周五五点半,到了老师们的下班时间,南若在校门口看到了带着口罩的杨依,她,果然在等她。 “南老师” “您好,思远妈妈” “可以耽误南老师几分钟吗?我想和你聊聊” 她们坐在距离实验小学不远的一个咖啡店里。南若怕晚上睡不着,点了一杯可可,杨依点了一杯美式。 “南老师,耽误你的私人时间了,不好意思” “思远妈妈您客气了” “那我就开门见山,不浪费彼此时间,我想麻烦你劝劝柯愚,让我带走思远” “啊?” “南老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