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让你们与他交手,更没让你们伤他。动动脑子,只要他今日不出现就足够了。”皇后垂眸,慢悠悠地转着手腕上的镯子。 纪温书忍了又忍,终于开始忍不住,直接道:“敏儿,你究竟想做什么?太子继位,你继续做太后不好吗?这是多少女人想要却永远得不到的尊荣地位!” “不好。”皇后挥手,翠风端来一杯酒。 纪家父子两个顿时变了脸色。 “你这是……” “毒酒。”皇后起身,缓步走向父兄。她眉眼间带着笑,缓缓道:“看来父亲对如今的荣华富贵很满意。国丈虽好,可女儿称帝,他日追封父亲一个帝称岂不是更妙?” 纪温书身形一晃,骇得跪地,大呼:“不敢!不敢!敏儿,回头是岸,莫要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古往今来哪里有女子称帝的道理!” 皇后嗤笑。 “本宫不是来寻求意见的。做皇帝的父帝和毒酒一杯,父亲可二选一。”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逼迫父亲!”纪鹤轩挡在父亲和皇后两个人中间,盯着皇后,“我不相信这是毒酒!” 他忽然抬手打翻那杯酒,酒水落地,忽地泛起白色沫子,伴着细碎的滋滋声,地面铺着的毯子顿时被烧黑了一大片。 纪鹤轩张了张嘴,面色惨白。 翠风转身,又倒了一杯毒酒,双手奉上。 “我是你父亲!”纪温书的声音在发颤。 “是啊。”皇后温柔笑着,亲自将父亲搀扶起来,“所以女儿称帝之后绝对不会亏待父亲,将父亲的姓氏改为国姓。父亲再也不用下跪做臣子,而是做帝王。”她顿了顿,“父亲莫要辜负女儿的一片孝心。” 纪温书看着这个女儿,身体仍旧在颤栗。这是他的女儿,那个从小心高气傲不喜欢旁的女子女红下厨等手艺的女儿。她从小喜欢读书习武,读史读兵读政,读一切男子读的书。 纪温书最后尝试劝一回:“敏儿,你身为皇后一样可以为国效力……” “父亲想多了,”皇后直接打断他的话,“本宫要的,是权力!” “皇后、太后的权力还不够大?你要那么大的权力究竟想做什……” 皇后拿过翠风手中的那杯毒酒,递到纪温书面前。她脸上的笑也没了,已有些不耐烦。 她早就知道不必要跟男人解释。反正在男人的眼中,只有男人才能追求权力,女人只能温柔似水,暖床和生孩子。 说服纪家父子并没有花费太多口舌。皇后早就料到了,甚至连父子两个会说的话都早就猜到了,就连兄长会打翻那杯酒也都在意料之中。至于纪家父子若不答应,是不是要真的毒死他?皇后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她父亲会答应的。 “如此,便麻烦父亲和哥哥了。起驾。” “敏儿!”纪鹤轩说,“有个人想见你。” 然后,皇后在一个僻静的院落见到了那个小侍卫。 好半天,皇后才“哦”了一声。原以为死了的人,多年后重新站在眼前,免不得回忆倾洒,唏嘘怅然。 当年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如今毁了容貌沧桑疲态。他缓缓跪下来,眼中噙着泪,声音沙哑哽咽:“娘娘……” 皇后心里有些发闷。 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大概是她少女时期最初的动心,最久的动心。 纪家父子守在院外,心里焦灼。 “这个人真的有用吗?”纪温书愁容满面。 纪鹤轩皱眉道:“太重感情就是女人的弱点,永远不会变!” 纪鹤轩话音刚落,皇后从屋里出来。一个人。 纪鹤轩没看见那个小侍卫跟出来,眼看着皇后面无表情地往外走,他赶忙开口:“妹妹!你做这些当真就不为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