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胤微笑点头:“阿元乖。” 洛涟漪激动的眼角发红,颤声道:“侯爷进来吧,平安便好,平安便好。” 一家人终于聚聚一堂,老太太身体依旧健朗,虽然人在乡下,空气却是极好的,日子也平静。日常生活都不缺什么,他们又种些蔬菜自给自足,倒也算是过得习惯。日常还有赵姨娘、宋姨娘帮忙打理家务,沈如烟原先虽然娇气,如今到了乡下倒也没有耍大小姐脾气,也帮着做些家务活。 老太太看到儿子孙子都平安的回来,异常的高兴,拉着沈宽沈胤的手说个不停,一直到日暮饭后才停歇。 如今大局已定,在农家歇息了一晚,沈宽便将家眷一起接回了丰城。 夜色降临,丰城的宅院里,洛梨哄着阿元睡着了,阿元的房间就在她和沈胤的隔壁。他这么大了,照理说是不要她哄的,可是这么久没见姐姐,他拉着姐姐的手不放,洛梨只好唱着安眠的小曲儿如同儿时一般哄着他睡着了。 听到脚步声,洛梨抬头,立即在唇前竖起手指对来人“嘘”了一声。 沈胤放轻了脚步,到了她的身畔,一只手扶在她的肩头,低笑了一声:“怎的还像哄婴孩似的?” 洛梨温柔的看了一眼合眼睡得安详的阿元,笑道:“他可不就是个孩子吗?他便是再长大一些,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 “人说长姐如母,果然是有道理的。”他弯身,唇凑到了她的耳畔,“你总是陪着他,我可是会吃醋的。” 洛梨忍不住笑了,打了他一下:“吃个孩子的醋,羞也不羞。” 他紧紧握着她柔软的手,定定望着她,道:“不羞。” 洛梨又忍不住笑了,拉着他一起回了房间。 进了房间,他伸手便拆了女子头上的发簪,乌黑柔滑的秀发滑落,软软的落在他的手心。 “闹我呢。”洛梨啐了他一下,摘下了肩头的暖披,沈胤接了暖披挂在一旁,伸手便环住了她的纤腰。 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用自己的双手按着她的双手。 “干嘛?”洛梨在他怀中蹭了蹭。 “高兴。”他低低笑了笑。 洛梨听得出来他是真的高兴,沈宽回来了,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好消息。 他从小父母双亡,进入沈府之后,窦氏对待他又极为冷漠,是沈宽一招一式教他用剑,亦是在沈宽的关怀和庇护下长大的。在他的心中,沈宽如父如母,是他最大的牵挂。当初同沈家诀别,那是迫不得已,是为了保住沈家老小的安危。但是在他的心里,沈宽一直都是他的父亲。 洛梨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开心就好。今日之后,你便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了。” 这话让沈胤有些诧异:“何意?” 洛梨柔声道:“自打公公失踪,我便常听到你说梦话做噩梦,好在现在公公终于回来了,你睡觉也安稳了。” 这些沈胤自己并不清楚,大约是他做噩梦之时将她吵醒了,那时有她在他身边守护着,他才能安心吧。 这么想着,他将怀中的女人抱的更紧。 “什么时候咱们也有自己的宝贝儿?”他的手轻轻的按在她的腹部。 洛梨脸上红了红,嗔道:“这是送子观音的事情,哪里有说的准的?” “我很期待,”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不如我再努力一把。” 这下洛梨连耳根都烫了,在他怀中挣了一下,下一秒却被他打横抱起,径直送上了床榻,随即,帷帐落下…… 举家都在丰城团聚,洛涟漪看到凌波怀孕,紧张极了,镇日里想法子炖补品给她养胎。沈胤得空之时,依旧会指导阿元练武。洛梨在家中过了几日安稳日子,便听到他们在花厅中商议晋安之事。 她从厨房端茶过来,便听到里头几人商议。 “晋安乃是大随都城,城中亦都是熟人亲族。”沈宽踌躇道,“虽我们已反,但是我并不想让晋安血流成河。” 成王扶着额头,思忖了片刻,转头看了沈胤一眼,问:“你如何想?” 沈胤点头:“我同父亲想的一样。” 凌慕远在一旁,手指轻敲桌面,道:“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光凌氏亲族便有不少。当初同沈家联姻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