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头湿漉漉的,他抬头看天,月亮被盖在乌云里,没什么星星,天公不作美,他道:“真不应景,本来还想念首诗来着,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步长悠索性闭上眼,假装没听到。 这人典型蹬鼻子上脸,步长悠不搭理他,他就继续:“公主还没吃上,就翻脸不认人,要是吃上了,指不定怎么始乱终弃,公主高鼻薄唇的,标准的薄情的脸,臣早看穿了。” 步长悠诚恳点头:“我是只负责吃饭,不负责洗碗。” 他走得闲庭信步:“臣不让公主负责,但臣喜欢公主,公主能喜欢臣吗?臣觉得这事倘若有一点喜欢在里头,做起来会更快活。” 步长悠听了这话疑惑起来:“这话不对吧,世上所有的夫妻,都相互喜欢吗?” 相城觉得这是两个问题,他道:“他们是先成了夫妻,既然是夫妻了,更重要的是传宗接代,快不快活就无所谓了,咱们跟他们不一样,咱们又不为传宗接代。” 说到传宗接代,步长悠想起重要的事情来:“真的会生孩子吗?” 他点点头:“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怎么,公主深山寂寞,想生个崽,逗着玩,臣倒不介意,咱们两个都长得这么好看,崽一定很漂亮。” 这人简直没脸没皮,步长悠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想。” 他就道:“那就不生,臣不让公主生。” 步长悠狐疑道:“真的?” 说话间到正房门口,他道:“公主,臣没手了,你掀开帘子,咱们进去。” 步长悠从他颈上撤了一只手去拉扯帘子,两人万分艰难的进到房间里去。 东间没掌灯,他摸黑将她搁在床上,给她脱翘头履,边脱边道:“公主连这都不懂,我猜恒渊什么都没挨到,对不对?” 步长悠不跟他插科打诨,只认真问自己想知道的事:“问你呢,会生孩子么?” 他扶着床沿压过去,低声道:“这里头的学问大着呢,公主既然不想生,有的是法子不生。” 冬天的衣裳层层叠叠,他的手却灵活,脱起来毫不费力,像对这事极有研究。 他脱她,她就有模有样的去脱他。她可对男人的衣裳不了解,全是乱拽,一会儿就拽散了。 衣衫凌乱,他腻腻歪歪的亲她,嘴唇一寸寸往下,她在这样的亲吻和抚摸下,起了汗。 步长悠才发现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并不了解,原来它如此不经碰 。 她咬着唇,觉得越来越难耐,她不知道这难耐要如何纾解。 她在等他,等他给她一个答案。 她低声儿叫他,想让他快些,她隐约知道那是什么,她好奇已久的事情,既然已经架到火上了,那就炙烤吧,她想知道世间的一切秘密。 他将唇移到她耳畔,声音跟她的不一样,清清明明的:“公主,你喜欢臣吗?”气息洒在她颈边,静夜凭添了许多蛊惑。 步长悠觉得什么不对劲,可她说不出来。 他继续道:“公主,臣不介意听假话,公主哄一哄臣也不肯么?” 步长悠只好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你为什么这么多话?” 他听了这话,顿了一下,好似很失望,失望又受伤。 他停下来,捞过一侧的被衾,给她盖上,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脑袋。 步长悠茫然的看着他,他亲昵的摸她脸颊,道:“公主,臣不能逼着你喜欢臣。”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道,“臣希望今晚能入公主的梦。” 他坐起来,把零散的衣裳整理了一下,然后走了。 步长悠真真切切听到他走了出去,听到关门声。 她躺在那里,茫然很久,顿悟了,她这是……被耍了。 步长悠坐起来,合上衣裳,到后头的厨房烧热水,热水也不能把身体里的难受劲蒸掉。 她死死抠着桶沿,想掐死他。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恒渊好她的色,被她耍了。她好相城的色,也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