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生的貌美,五年前王霸在街上无意中看见了柳家小姐,便想要娶了去。柳父觉得王霸不是良人,便拒绝了。 却不想这王霸就是不死心,想方设法的非要把那个柳小姐弄到手。有一日更是趁着柳父柳母不在便偷偷溜进府中,欲行好事。却不料被柳宜修瞧见,让家丁乱棍打了出去。 王霸这般被落了面子自然是怀恨在心,便派地痞流氓去柳家的铺子里滋事。柳家不堪侵扰便决意举家搬迁。于是,柳父柳母带着一双儿女连夜登上了去往明州的船。 却不料,王霸早就在柳家门口安插了暗哨,柳家举家搬迁的事自然是逃不过他的耳目。王霸是谁?江宁城出了名的小恶霸,强取豪夺惯了,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柳家这般做事自然是戳中了他的逆鳞。 于是便买通了一群流寇假扮水寇劫持了柳家的船只,想要把柳家小姐给硬绑过来。柳父柳母拼命护卫却终究敌不过利器,被一刀捅死沉尸江中。那柳家小姐见父母被杀,船上全是拿着刀的恶人,只觉得了无生机。一时心灰意冷便抱着柳宜修也跳了河。那群人见二人跳入江中想要去寻,可是天色黑,江水深,根本就寻不了人。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回去复命。 年幼的柳宜修命大,抱着一块浮木在水上飘了一夜,第二日得幸被在江上打渔的渔民给救起。而柳家小姐的命就没这么好了,如花的年龄就和她的父母一块儿葬身鱼腹。 “父母被杀后,我就一直想,有朝一日一定要回江宁。我要杀了王霸血债血偿!获救后,我就跟着那些渔民一块儿生活,攒钱存盘缠,等待时机回去。终于,有朝一日被我等来了这个机会。” “我回到了江宁,在这里落了脚,开始做些卖鱼的小生意。那日我偶然见着王霸在街上调戏顾姑娘,我便知道机会来了。我蛰伏了许久,终于打听到了王霸花朝节要去长春山风原寺,于是我便早早的去了长春山……” 听闻,围观的人皆是唏嘘感叹。唯独吕元亮和陆云妆二人则是皱着眉。 “我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吕元亮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你也看出不对劲来了?”陆云妆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勾:“说说吧,你觉着哪里不对劲。” 吕元亮瞟了她一眼,“他说他这些年都跟着渔民打渔为生,可你看他的手虽然脏了些,却一点也不像是卖鱼的。街上卖鱼的渔民手都是非常粗糙的,都是拉纤扯渔网和杀鱼时磨的。而且,渔民出去打渔,难免风吹日晒,脸上会泛红,你看他的脸上的皮肤这么好,有点不太对劲。” 陆云妆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他手上虽然粗糙,却只有虎口和拇指食指那块有茧子,不像是做粗活为生的,倒像是个武夫。”说着又问他,“你刚刚说你昨晚追的人身材比这个柳宜修瘦削是吗?” “没错。” 陆云妆眸光转了转,突然想起刚刚边上百姓的议论。心中突然间浮上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这人是在顶罪! 还不等陆云妆有所行动,突然间外头有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跑进来:“报!大人,外头有一个人来自首,说他才是杀害王霸的真凶。” “什么?” 陆淮安蹭的一下站起。堂下的百姓皆是一片哗然。 这起杀人案的案情真是峰回路转,让人猜不透。陆云妆听闻,不由看了身旁吕元亮一眼,见他也是拧着眉一言不发的样子。 陆淮安冷着声道:“赶紧带上来!” “是!” 衙役转身就带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身材清瘦,样貌英俊的年轻男子走了上来。 吕元亮看了那人一眼,瞳孔微张,半晌,压低声音对陆云妆道:“就是这个人。” 柳宜修见着来人脸色微微一变,急道:“我才是杀人凶手,他是假的!” 年轻男子见状忙道:“人是我杀的,邱大哥您真的不必如此。” 邱大哥? 听闻,堂上的众人皆是一愣,这不是柳宜修吗?怎么又成了邱大哥了? 堂上的陆淮安沉着个脸,他审了那么多年的案子,只见过死不认罪大喊自己冤枉的,就没见过赶着承认说自己是杀人犯的。 这世道还真是奇了。 想着,他拍了拍惊堂木:“肃静!”说着又看向来人:“堂下来人姓甚名谁?” 就见那人行了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