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妆听了都只觉得羞得无地自容了, 骂道:“你这手刮了这么大块皮都不晓得安分。再胡闹, 今后这事就没得商量, 就当我从未说过!” 吕元亮知晓她是动了怒, 可这心里始终觉得不甘心, 就感觉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般。可陆云妆都拿这事威胁了, 他也不得不听。但若真让他就此放弃,他也做不到。 思前想去,吕元亮想出了一个折中之法。 就见他小心翼翼地拉住陆云妆的衣袖讨好道:“我不胡闹了, 云娘, 你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好。” “我不要紧的,不就是再忍忍吗?这几个月都熬下来了,我也能忍得。就是有一点难受……” 陆云妆见他一副委屈讨好卖乖的模样,一时心中也有些愧疚。让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忍那么久着实有些不人道了。 她叹了口气,问道:“真有那么难受?” 听闻,吕元亮的心里一乐,面上仍做出一副我心里苦, 但是我不说的表情。 “那……行吧。” 半个时辰,鸣金收兵后,吕元亮笑眯眯地看着她。 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陆云妆打了个哈欠, 嫌弃地擦了擦手,径直推了推他,“现在可以歇着了吧?” 得了便宜的吕元亮自然是没话好说,乖乖地躺下歇着。 可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没有放弃。看着身边人的背影,吕元亮不由想,总有一日一定要得手。 之后的日子,陆云妆天天亲自给他上药换药。期间吕元亮又是同她歪缠,缠着她吃豆腐,预想成好事。可都被陆云妆给避开了。 转眼间又过去了一旬,吕元亮手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皮肉也都愈合,一点伤疤也看不出来。 晚间她洗漱完毕上了床榻,就见吕元亮笑嘻嘻地望着自己。陆云妆也没多想,刚要躺下,就见吕元亮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笑嘻嘻道:“娘子,我这里有一本书。咱们一块儿研读可好?” 陆云妆见他那般笑,心中便有一种预感,肯定没什么好事! 于是她当机立断地拒绝了,说着就掀被躺下。 却不料,吕元亮执着地很,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下。“我这还没说是什么呢,你怎么就一口回绝了?” 就见陆云妆斜了她一眼,“每次你这样笑,准没好事。我不用问都能猜出来。” 听闻,吕元亮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究竟怎么笑了? 吕元亮见陆云妆不理他,也不气馁。只举着书册念道:“凡将合阴阳之方,土捾阳,楯肘房,抵腋旁,上灶纲抵领乡……” 陆云妆紧闭双眼,不在意地翻了个身。 “五曰疾之,六曰徐之,七曰希之,八曰数之,九曰浅之,十曰深之……” 陆云妆听到这也发觉不对劲了。忙起身瞪了他一眼:“睡觉就睡觉,念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吕元亮不以为意,反倒笑嘻嘻地看着她道:“这怎么能叫乌七八糟呢?夫妻之间阴阳交合乃天经地义。”说着又要举起书册读,陆云妆看了他手里的书册一眼,怕他嘴里又冒出什么羞人的话语,忙一把夺过他的书,翻身下了床,往屋外一丢。 吕元亮虽然想过她会羞恼,却没想到她的反应这般激烈。 他还来不及反应呢,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珍藏的那本《合阴阳》被丢到了屋外的灌木丛里。 陆云妆关上了窗门,拍了拍手,横了他一眼道:“睡觉。” 她本不想搭理他,本以为他见自己不理会就觉着没趣了,停下了。可谁知他这般来劲,愈发没脸没皮。若是再让他继续下去,指不定又要对着她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