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看了一眼成绩单,心里还算满意。旁边程成伸长了脖子去看,“怎么样啊?考多少啊?” 陈砚将成绩单递给对方,程成瞬间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陈砚。 三人的周围都好奇地想要打听成绩,但是三人的反应显然是大相径庭。 周克死死地低着头,手里的成绩单几乎攥成了一团烂纸。李欣桐成绩单叠起放到了笔袋里,不过周围同学看她微带红润的表情就知道她考的肯定是比上次理想多了。 最奇怪的就是陈砚了。不管是成绩下来之前,还是成绩下来之后,他的表情都是一成不变的,看不出一点端倪。 程成虽然也是看到成绩的人,可是他牙关紧要,一个字都不肯说,只是强行抑制自己要说的冲动,让他们等着看排名表。 偏偏他的成绩是大家最关注的,到底考多少分啊?上次是不是作弊啊? 可惜这个问题直到大家也不知道,只能中午放学去看学校贴出来的排名榜了。 可惜没到中午呢,陈砚就接到杨乐打来的电话。等班上的同学们跑出去看了成绩惊诧不已回来找陈砚的时候,陈砚已经拿着电话离开了学校。 “砚砚,在哪儿呢?”电话一接通,杨乐就急迫地开口。 “学校。”这个时间段,他肯定是在学校的,他还没胆大到公开逃课。“有事么?” “嗯砚砚,有点事。”杨乐那边显然是一边开车一边在打电话。“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过来接你。校长那边靖佾已经打了电话了。” “大哥怎么了?”上了车陈砚就问了出来。 算算日子,也不该有什么大事啊。样品已经出来了,厂房已经租好了,机器按上了,员工招聘了,办公室也在积极的装修,店铺也早就看好了,都已经租好装修好了……不过这些事都不关他的事,他只负责产品设计。 “有东西需要你过目才能拍板。”杨乐关好车门开了起来,“我们边走边说。” 听杨乐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陈砚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温靖佾和那位号称天才的设计师谈崩后一拍两散,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对方竟然怀恨在心,收买人从设计室里偷出了一份样品。 温靖佾之前签约了一个新毕业的小设计师,在前期的工作里,这位的工作并不重要,甚至是无所事事,因为图纸和样衣都是陈砚提供的。后期,在一遍遍地修改纠正改变细节的操作里,那位小设计师充当着陈砚的角色,在陈砚无法出面的情况下,由温靖佾口述,小设计师负责修图。 这是当初陈砚就提出的条件,他不露面。 期间这位小设计师目睹了一条牛仔裤从平凡无奇到光芒耀眼地蜕变,对这位神秘的‘设计大师’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打板师、裁剪师、缝纫工几个人也是一样,他们都被这全新的设计理念征服了,从一条裤子上就能看到辉煌的未来。 这简直就是从*丝到高富帅的蜕变之路。 也因此,每个人都牢记温靖佾的话,将设计资料严防死守,甚至还装上了摄像头。 可问题就出在,这些天整个公司都在装修。而这些装修的工人中竟然有被收买混进了的人,趁着他们不备,窃取了一片样衣。 发现样衣少了一片之后,办公室的众人都沉默了,随后是愤怒。 因为陈砚的要求,每一份布料,每一份图纸每一份裁剪好的布样都是有严格的编号的。 没有不会泄露的机密,时装类是最容易被模仿的,也是最不好追讨维权的类型之一。 行业本身的特点决定了知识产权维护难度。更换面料,改动几处关键点设计,虽然服装看上去便是明显的仿制,也很难被划入侵权的范围。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知名品牌服装就难逃被模仿的厄运。 从陈砚到温靖佾乃至到辛苦了这么多天的员工,他们也没期望衣服永远不被仿制,他们只希望在他们正式上架销售前,他们的版型不会被生产出来。 这件事温靖佾和杨乐都没好意思和陈砚说,而是竭尽全力的争取时间上架,对方要寻找到合适的布料不容易,而他们却已经一切准备就绪,第一批小量成品已经生产出来了,就等后面大量布料送到,两天内就可以有第一批成品上市。 他们两个就是想用时间差来尽力挽回损失。 可他们错估了对方要整垮他们的决心,应该在周五晚上就送到的大批布料一直到周六的中午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