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子也要多带一点,还有拓跋晃给的珍珠,这些都可以随身携带。 万一碰到需要打点的时候,送人家一堆布简直就是找着白眼翻的下场。 自从知道拓跋晃是太子以后,贺穆兰就收起了把这袋珠子还给他的心思。 请花木兰当保镖很贵的好嘛! 还有家里的库房。这么多东西就是贼来了想一次全部搬走也很困难,要想不惊动任何人的把这些东西拿走,大概只有高金龙和他底下那一帮游侠儿做的到。 不过高金龙等人应允过不会碰她的东西,她姑且可以信之。 只要让小弟看好她的大屋,再用东西堵住库房的门就可以了。 贺穆兰一边整理东西一边为库房的东西揪心。她真想早一点知道花木兰为什么不把这些钱用掉。她穿到古代以后才发现这时代藏起这么一大笔资产实在是太困难了,她家又不是什么家丁家将保护着的大户人家。 难怪那么多人致仕后选择回乡买上大批的良田当个田舍翁,想要平安的保住自己的财产太困难了,还不如买地买铺子安全。 一想到明日还要带一堆跟屁虫去,她就忍不住叹气。 到现在阿单卓这孩子也不知道拓跋晃是太子,事情发生那晚他睡得太沉了。 花父花母也许知道“贺光”的身份不简单,但大概一贯装糊涂装习惯了,根本不去问女儿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对待贺光也只是更加客气了一点,倒让贺穆兰白担心了一个晚上。 现在阿单卓将不时出现的几个“白鹭”当成了终于从北方赶来,苦口婆心劝逃家少爷回家的下人,对他们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出于好意,他甚至还在晚上和拓跋晃“夜话窗前”,劝他回家好好孝敬父母。 阿单卓是个一根筋又实心眼的孩子,所以当他念叨起来的时候,饶是涵养颇好的拓跋晃也只能泪流满面的去找贺穆兰求助,甚至情愿和一身煞气的狄叶飞同居一室。 所谓天生一物降一物,对于这样的结果,贺穆兰可以说是幸灾乐祸或者乐见其成的。在闲闲地对着拓跋晃丢下一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以后,她甚至在私下里鼓励起阿单卓这样的行为。 “阿单你干的漂亮!就该让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公子哥知道他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对! 得到鼓励的阿单卓劝的更凶了。已经到了拓跋晃见到他就跑,情愿跟着白鹭在乡间乱逛的地步。 侧房里。 “你应该回家去的,真的。”阿单卓看见拓跋晃闭了闭眼一脸忍无可忍的要爬起身,连忙拉住了他。“你要去哪儿?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你现在不歇下明早怎么骑马?” 在马上睡着是要掉下来的。 “如果你想让我好好睡,就求你不要再念叨了!”拓跋晃做了个“拜佛”的手势。“我是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也可以这么唠叨。” “咦?我唠叨吗?”阿单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你若不回家去……” ‘花姨就不是我一个人的花姨了啊。’ “你够了!” 拓跋晃咬牙切齿地一锤被子,眼睛里冒出了火花。“你难道没有见过有家归不得的人吗?你难道没有想过我也许有什么苦衷不能回家吗?” “你能不能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好意!” 阿单卓明显被这样的拓跋晃吓住了,张大了嘴巴像是傻子一样的愣住。 良久后,他有些难过的“嗯”了一声,将被子往上掖了掖,同时盖住了拓跋晃和自己,默默无语的闭上了眼睛。 拓跋晃烦躁的捏了捏拳头,翻了个身子,背对起这个憨直的少年。 他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这个纯朴的少年确实是为了自己好。 但作为一个从小生母就被生父赐死、如今又被生父嫌恶到不得不出门躲风头的可怜蛋,拓跋晃每日里听着阿单卓翻来覆去说着“你父亲会担心你母亲会担心你表哥会担心全家都会担心你”的句子,除了生出一阵一阵的气闷,竟找不到其他的情绪发泄。 这不能怪任何人,从他一开始选择以谎言的方式接近他们开始,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无力又心虚的一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