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蠕蠕,不能早点招吗?我才刚刚下水没多久!” 库莫提哗啦一下站了起来,喊了侍从们进来伺候。 “来人啊,把干净的衣袍拿来!” 不知是不是在军中的原因,无论出身如何,是不是贵族,在自理能力上都十分强悍,完全不需要人怎么伺候。库莫提虽然贵为王爷,但他也是个将军,在赶时间的时候,根本不要侍从为他穿衣,只是让人把他的干衣服拿进来。 只见他从弯下腰从浴桶底部捞起布巾,回头看了眼贺穆兰:“大将军召我议事,这桶水我没洗多久,赏了你用吧。” 贺穆兰是跪坐在地上帮着抓背的,库莫提身材高大,这浴桶也不小,她刚倚在浴桶边沿坐直了脊背,忽然间惊见“魁梧汉子怒捡肥皂”,那啥啥和啥啥在她面前来了个特写,还没吓的抽搐几下,又见库莫提转过身来,一边拧干手中的布巾一边擦着上半身和头发,一边和她说话: “傻愣着干嘛?受宠若惊到呆了?” 可不就是惊呆了嘛。 “……标下在看将军好生魁梧。” 贺穆兰发现人那根筋断了以后彻底奔着变态去了。在军中悦鸟无数的贺穆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移过视线,望着一旁羡慕地看着他的随从。 羡慕什么? 羡慕这一桶“泥垢”水吗? 还真是“泥垢”了! 库莫提草草擦了一下,被贺穆兰的回答吓了一跳。 “你这小子真怪……” 他怎么觉得后背莫名一寒? “算了,洗完后你准备好自己的甲胄和本将军的甲胄,若是确定了主帐的位置在哪儿,很有可能我们马上就要出去查探一番。” “是!” 库莫提套上衣服,整理好衣冠,大步流星的在已婚少年的随从下带着另外几个亲兵走了。贺穆兰站起身子,拍了拍膝盖,在一旁的水盆里又洗了次手。 这一次,她用了旁边的胰子。 一旁的侍从露出“你居然洗刚刚伺候过王爷的手”的表情,那表情活似她做了什么暴殄天物之事。 贺穆兰擦干净双手,抬脚就要出这帷幔。 “花侍卫,这桶水……” 侍从张大了嘴看她。 他居然不洗吗? “还是做正事要紧。” 她怕她在大众广庭之下沐浴都没人发现她的女人身份。 那才叫伤自尊啊! 库莫提很快就从大将军帐下回来了,一起去议事的除了他,还有尉迟将军和夏将军,以及参军帐中的几个军师。 这几个蠕蠕一开始互相指认的时候每人指的都不相同,就已经让库莫提怀疑其中有重要的人物,但他在刑讯一道上并非行家,所以带回军中交给了刑帐中人处置。这已经七八天过去了,终于撬开了一个人的嘴。 被抓回来的蠕蠕人里有一个是主帐派来传令的使者,刑官曹严刑拷问一番后终于问到了主帐的位置,正是离黑山断口不远处一处有水源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了,柔然人这次南下的主帐还在不在那里,毕竟两处拱卫的游帐被毁,主帐的将军但凡有一点脑子,都会迁徙位置。 可柔然人的主帐向来骑兵不会少于三千,这样的队伍想要迁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要在主帐曾经驻扎的范围内细细找寻,不会跑离太远的位置。 所以大将军来,便是让中军、鹰扬军和右军派出多支队伍,前往探查出来的主帐位置。 库莫提接了命令回帐,因为只是个探查任务,最重要的是隐秘,所M.dd-nENg.COM